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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位女性朋友年届55，不幸5年前离婚，分到一笔善後馀款和自住屋，她把馀款於2年前买了一所3房约1500平方公呎的阁楼公寓，支付50%的头期款後放到市场出租一年，隔年搬进自住，因爲每月房贷加管理费约$1100左右，正如所有晚年离婚的妇女一般，必需减少日後开销，她想把3200平方公呎4房3卫浴的前住屋放在市场卖，在运用那一笔资金买小一点的租房，用房租来养老。但是咔就咔在她永远想在高位市场价出售，23年前此屋以26万买进，目前市值42-44万左右，以50万掛牌3个月後都无人问津，於是成天找我诉苦，在「买」与「租」之间徘迴，这麽一犹豫不决，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眼看著一年没有进帐，她更积极打电话询问朋友们如何是好？她读尽所有全球经济讯息，明知经济学人对2019年以後并不看好，但是还是无法做决定。朋友之间，谁都不敢给她作主意，怕到时她被「套牢」，那麽友谊就没了。
其实「套牢」就是投资时买在高峰，像一般人一样不愿意亏损卖出，直到粮空弹尽不得不割肉亏价出售。朋友因爲住房在离婚後的4年间，房价由法院判决的33万又直飙到多了10万以上，心生贪婪，盼望市场继续上扬。其实，笔者这17年ㄧ路走过来，亲眼目睹50岁以後离婚的几位女友们，随著经济週期的波动，加上工作无消息，在吃老本的压力下，多多少少也有被「套牢」的感觉和压力，这种套牢就是面对「通货膨胀」，在物价上涨之下，手上的存款价值渐渐的在缩水。我想了ㄧ个好法子用自身经验解释给这位女性朋友听，这样作个比拟吧！「目前房贷加上所有生活费用每月平均$3000多ㄧ点是她和我差不多的月开销，因爲没车贷款。女友55岁，距离领社安金和健保还有10年，这10年开销假设40万，那麽如何撑过这10年就要像一般退休老年人士一样，要开始尽量『减少开支』，利用投资生财，每月带进额外収入还能保住本金，且能继续让本金升值像稳定的资优股票和房地产一样，如果投资不能带进收入就像不能决定卖房或租房之下，资金原地不动就正如一潭『死水』，让麽生活费用就会慢慢消耗手上的存款。」女友细听後，完全懂得这个道理，但是「说得容易，做得难！」，她仍在精打细算如何只赚不亏，越赚越多。 中国俗语：「人算不如天算」；西方俚语：「人勤计划，神当笑话！」- Men plan God laughs ！笔者11年前丧夫後和几位中老年离婚後的女性友人们面临同样的处境，特别是在股票投资上自以爲做最保守和安全的处理，抱著「人定胜天、天助自助者」的心态小心翼翼，只要股票赚钱，马上提出利润去付出租房贷，把股本留住，希望股票市场继续稳定成长，没想到2008年的经济大波动，股市几近腰斩，结果还是赔，还是被「套牢」，股市下滑，房市也跟著下调35%，於是马上拿出「壮士断腕」的精神卖掉股票认亏，走出被套牢的窘境，把剩於资金去付出租房贷款减少银行房贷利息支出，之後的6年只能用「狗延残喘」来形容笔者当时伤痕垒垒、血肉模糊的财政惨状。现在一想起那种「四处哀鸿遍野」的苦状，银行贷款紧缩自保、六亲不认，散户们借钱无门，几位朋友申请「破产」，笔者仍心有馀悸。半百後的年龄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长江後浪推前浪，吃香喝辣的年轻奋鬥日子是有限的，年纪大真得是禁不起高风险的投资，不但没有足够的人生时光筹码再赌下去，就怕生活压力把寿命给折了不少！唉....，不能怪这位女性朋友裹足不前，东想西想，这应该是她的人生中最难走过的关卡之一吧！ 在人生的道路上「被套牢」的情况和窘境是很普遍的，「大起大落」的例子也不甚枚举。 中国千年的历史和朝代震盪中的故事中已应验了「富不过叁代」，所以人算不如天算是多麽深奥的道理，希望我的这位女性朋友能安全稳健的作出最好的财政计划与决定，稳稳当当的迈向退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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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16 -18日，像往年一般，我订机票连饭店（Bellagio Hotel)住宿两夜，加上两晚的秀场表演，与友人平分下来约$580元美金，没有比这种3天的周末渡假玩得更开心的事情！这20几年来笔者飞到拉斯维加欢渡周末不下15趟，从来也没厌倦过。特别是自己即将进入退休年龄，从丹佛到拉斯维加飞程约1小时半，感觉赌城就在婆家後院，来去方便，应当是退休後的好去处。 於是开始与外州朋友们计划，干脆以後大夥不辞舟车劳顿都相约在拉斯维加，不见不散！ 几位女性朋友数年下来都是「赌场勇将」，不屈不挠，拜赐她们的福，我得以免费进住凯撒饭店（Caesar Palace Hotel)几回，凯撒饭店门前左边有「四面佛」膜拜的地方供牌友们求神问卜。比拉裘饭店（Bellagio Hotel ) 正门口端坐著两大座「中国铜狮」，威风凛凛，有一种「招财进宝，财源滚滚」的感觉，只是大部份白花花的银两肯定是滚进「莊家」的银箱去了。「莊家」发牌，一对五、六赌客们的下注，牌一翻，比大比小，请大家亮牌，有时莊家通吃，把赌桌上的筹码就这麽一併收刮，站在友人後头的我心就会抽蓄了一下，特别是贵宾室（High Roller) 叁朋好友，四海英雄凑一桌，百元一注起跳，瞧得我真是变得「皇上不急，急死了太监！」，人家个个赌君输赢面不改色，镇定迎战，我确是早已老眼昏花，心焦如焚；当莊家通赔的状况下，牌友们相互拍手叫好，再接再厉，我则早已兴趣缺缺準备外出走马看花去。心中想起一位老人家说过的话：「赌赢不怕不走人；赌输就怕离不了座。」，赌赢的要赢更多的钱，赌输的要把失去的钱赢回来，这麽一来一往其实就是「心理战术」。笔者通常玩一分钱拉老虎角子机，输个$50或$100美元就跋腿走人，溜之大吉，以免全军覆殁！ 拉斯维加的夜景是灿烂辉煌，五光十色，在这沙漠地区的人造城市与美国其它城市比起来真是独领风骚！它把罗马、现代意大利、威尼斯、热代雨林、埃及金字塔、欧风童话城堡 、海盗船传奇、巴黎铁塔、纽约自由女神等各式各样ㄧ流建築设计沿著拉斯维加大道（Las Vegas Strip) 高耸林立，无止尽的音乐和歌曲随著缤纷亮丽的灯光展现「水舞」的绝艳之美，令人啧啧称奇。 街路上处处酒吧，各国来的旅客，夹杂多国语言，人手一杯长罐鸡尾酒在人山人海中步行，放松心情。拉斯维加是老少咸宜的遊乐城市，高档首饰、名牌服装和皮包店舖、各地的精緻美食、世界一流秀场表演、後宫般的湛蓝遊泳池，真是有些「池酒林胾」的幻觉。拉斯维加能让时时刻刻在现实忙碌生活中的人们轻松喘气、暂时享受纸醉金迷的渡假好去处。它有高级消费，也有一般平民百姓消费，是一所「海纳百川」的娱乐天堂。 笔者不是夜猫子，一过二更天準备上床好眠；那叁更灯火五更鸡可是赌城所有莊家们和赌客们「大显身手」、「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时刻，饭店楼下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我早已鼾鼾大睡梦周公去了。清晨起来，鸟语花香，整座城市变得非常宁静，不过9点以後，人潮开始拥挤起来，街道上永远是崭新面孔，新人潮永远带动这另一波兴奋气息在空气中漫延著。如果想吃正宗华人早餐就步行到宝藏岛饭店（Treasure Island ) 从侧门走出直接天桥到对街搭上公交车，大约2，3站跨过高速公路後就到亚洲街巷，各式道地餐馆任君品嚐，价钱公道！当然也有百货、中药食材和台式麵包等。笔者一好友3年前退休後，豪不犹豫搬离居住30几年的丹佛到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附近城镇，她说：拉斯维加永远是充满朝气！尤其是中国年的气氛浓厚，很多亚洲明星演唱会都定期演出，真是难得的宝地。说实在的，我每次听朋友ㄧ遊说，就会心动，因爲拉斯维加就像沙漠中的绿洲一般，在酷热的气温下，一阵阵的「蜃景」- Mirage 在旅客们的幻像中出现，让人奋命般的追逐，而且是撲天盖地般被迷幻著.....。 拉斯维加，这座惊艳般的不夜城永远对旅人们唱著柔情蜜语的催眠曲，谁能不被它召唤呢？..........  流沙中年是指臺湾40岁到59岁的中年人，由於收入减少，加上要照顾生病的老人和孩子，使得这些人在经济上陷入困境。这些被形容为陷於流沙中的中年人，ㄧ旦无法挣脱现状，未来极有可能变成日本所称的「下流老人」。笔者在台湾的同学们正是流沙中年的「先锋车头」。1980年日本经济大泡沫後，台湾经济起飞自1976年到1996年的20年繁荣後也开始了臺湾战後首波大失业潮，1990年代後期出现的失业问题和台商西进、网路泡沫化以及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脱不了关係。90年代中期以前，台湾的薪资与经济成长亦步亦趋；中期後，薪资成长趋缓，2000年後甚至出现停滞、负成长。
1980年台湾经济起飞，同学们毕业後很多都开始创业，几年後买房添车加生子，事业顺利，但是2000年後事业转型换跑道，每换每亏，亏到後来就被台商招聘到中国大陆工作去了。这近20年，台湾薪资几乎在「冻涨」状态，房价和房租确节节攀升。少部份的成功人士在大环境下掏金掏银满载而归，当然我周遭的同学们也有的穷忙了30几年後血本无归。现在资讯发达，透过线上交流（line), 得知老同学们仍有高堂在上，趁工作之馀，约好各带老母亲到医院看门诊，顺便约在小馆用餐，想起同学们才把孩子们培养完成大学教育，现在年过花甲，还得照顾风蠋残年的老母亲，在岁月的蹉跎下已不知不觉陷入所谓的「流沙中年」的ㄧ成员。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中年人，他们可能看起来跟ㄧ般上班族没有两样，不过在背後，他们可能是不断在低薪工作中忙碌的穷忙族，甚至为了照顾家人而辞去工作，让生活陷入贫穷。 台湾东吴大学社工系副教授李淑容特别研究的「新贫现象」指出：新贫人口最多落在41到50岁之间，其次是31岁到40岁，而其实工作上的不稳定是主要造成他们贫穷的原因。现在的社会结构，让很多永久的工作消失了，那麽他们就会从中产阶级流落成为一个贫穷阶级。美国联準会2014年的「美国家庭经济状况报告」显示，18-59岁的美国人当中，仅有1/3有足够的储蓄可以支付3个月的开销；52%的美国人如果借不到钱或卖掉一些东西，将无法很快筹到400美金；45%的美国人完全不存钱。约4600万美国人如今符合资格领取食物劵，远多於2000年的1700万。这便是英国哲学家汤玛斯. 霍布斯（Thomas Hobbes) 所讲的人人互相鬥争；许多劳工在这种争鬥中变穷了，生活也变得更不稳定。在这种勉强维生的新经济中，无保障者基本上只能勉强生活，谈不上什麽发展。他们的生活有如同大萧条时期流行的舞蹈马拉松：一对对贫穷的年轻人为了赢得奖金，连续跳舞多个星期，直到精疲力竭.....。 科州近几年因大麻开放，刺激经济，大量人口迁入，特别是在2013-2014的12个月当中从美国各地搬进20万人口，从2010年到2015年，科州人口快速增长列为全美第二；2017年丹佛商业刊物调查：科州成为全国就业最高亮点。因爲大量的年轻人到科州赤手空拳来寻职，在寻职过程中也有沦落到无家可归，举牌乞讨，几乎大多高速公路出口处或ㄧ些路口都可以看到乞讨的「流沙中年」群，无家可归的人群在今日的世代里不再是「好吃懒做」或「身带残疾」的弱势族群，它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在每一位平凡人的身上，一朝失去工作或一场突发大病的情况下变得一无所有，几乎无翻身之地。写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大寒蝉，滚滚红尘的人生正如宇宙万物的生存一般，乎上乎下，浮载浮沉......。 千禧世代又被称为Y世代（Generation Y or Millennials), 千禧世代正以其迴异於上ㄧ世纪的生活方式及价值观主导著新世纪代的生活，而这一群人指的就是1984年与之後出生的人。这些人在上一世代人的眼里是很难管理，我行我素、自我感觉良好和对工作的不定性。根据台湾内政部统计，台湾千禧世代大约有769万人，占人口的32%左右，是生产和消费力最旺盛的一群人。在经历过2000年第一次政党轮替和2014年太阳花学运之後，台湾的千禧世代除了改变台湾的命运也几乎掌握了台湾的未来。美国白宫的研究也指出，美国千禧世代也占了总人口的叁分之一，这世代把网路当成阳光、空气、水，是史无前例的多元种族、低收入和高学历族群，这些人生在一个「满手烂牌」的时代，透过网路生活之中，包括在脸书（FB)里的自拍或是Line 和WeChat 里面成千上万条五湖四海的对话，以及网路上充满酸味和挫折的留言与回应，渐而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快速而廉价的社会，越来越多意见和衝动的世界环境。
笔者的女儿是千禧世代的一员，托女儿的福，偶尔和一群千禧世代的年轻人们用餐，听著他们谈话的内容，虽然大家都算是大学毕业甚至有些拥有硕士研究所学历，年薪在4万-8万左右，这些背负学贷、房租、车贷及生活费用等的年轻人们总是月不敷出。 「云遊四海」是共同的梦想与爱好，一谈到世界旅遊个个眉飞色舞，非常兴奋！都想趁年轻和体力充沛时享受人生，也好「青春不留白」，别来个「老大徒伤悲」。这是一个别於他们父母辈的年代，70% 以上不是含著「金汤匙」也是含著「银汤匙」出生的世代，从父母辈那儿大多有些房产继承，再加上少子化，更是以享乐至上为原则。问他们为什麽不积极存「退休金」好未雨绸缪，他们的回答是：「通货膨胀存不了钱，加上企业现实，每年年底数据不佳随时裁员，工作没有长久性。我们这一代重视的是每日的『生活』。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最好是每一两年能到不同的城市或国家工作，体会新鲜事物，增广见闻。」这些都是已经27、28岁年龄的千禧儿们，对自身所面对的职场和生存条件冷暖自知，身为父母辈的我除了感慨，更不忍心用「想当初我们这一辈是如何打拼，上山下海，过五关斩六将.....」类似这一套老掉牙的训语用来教导他们，更何况现代是此一时非彼一时、昨是今非的时代。 根据高盛「千禧世代研究」报告指出：千禧世代出生於快速变动的时代中，其消费型态与过往的世代大相径庭，相较於买「东西」，反倒消费在结合社交生活与亲身体验的「休閒活动」正逐步崛起。在各式的休閒活动中，旅遊尤其是一大重点，美国的千禧世代认为旅遊是个人成长中的大事，甚至比加强亲友关係更为重要。他们十人中有六人宁愿把钱花在体验上，而非物质上，所以这群消费者对「拥有」物品的必要性正在下降中，毕竟透过「体验」、「共享」、「租赁」、「交换」等方式都可以满足所需。千禧世代并非不肯花钱，而是在爆炸资讯和各式消费方式的「训练」之下，他们对於消费更加理性，对价值衡量更加精明。 「世代交替」是必然的现象，千禧儿们正精力旺盛地迈向舞台中心，舞著他们日正当中的交响乐团，不知曾几何时，笔者的世代以渐渐往舞台边缘靠齐，想握住青春的尾巴摇首弄姿舞出自在的灵魂确被千禧儿们嘲讽为「大妈广场舞」，想发表一些意见，千禧儿们以怪异的眼神瞄过一眼总认为咱们是「过气英雄」何能称「勇」，对科技资讯和网路运用既够不上半调子又很不上道。如今在网上购买的电脑产品，笔者都要以金钱贿络千禧世代的女儿安装和教导如何操作，不禁感叹：还是当年咱们的时代好，学起任何事物得心应手，哪哩像现在的千禧世代，让笔者有一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时代的变迁是无止境与变化多端，很难想像再30年後这些千禧儿们又将面对什麽样的处境？ 1970年代中在台湾那段时期几乎每位大专院校学生都会打工赚零用钱去台北咖啡店喝点「洋咖啡」，吃一点「洋蛋糕」，收费约2块美金，一整个暑假也不过辗个$100 - $200美金，年轻嘛！就想品嚐一些新奇的玩意儿。在台湾就学的暑假期间笔者做过成衣工厂包装员、南门国中文书办公员、台北市公共汽车车掌小姐，到最後一年暑假到林森北路华泰饭店港式「九华厅」推车卖滷味。打工赚来的钱永远是比父母给的零用钱多，难得到各大夜市与朋友们吃喝玩乐，虚荣一番！
在我的记忆中，做车掌小姐和做餐饮业小妹一职的工作最好玩，也比较辛苦。当时才17、18岁的年龄，早上得与司机搭上5：30am 最早ㄧ班车，司机开车，我吹哨子，开始了从台北到关渡叁段票来回3小时的行程，上班颠峰时刻，远观站牌已人满为患，车门一开，争先恐後；那时台湾还是开发中的国家，蒋经国总统的「十大建设」才开始，公共汽车班班客满如「鲨丁鱼罐头」，车门要到几乎关不上为止乘客才罢休。车上没有冷气，只有司机驾驶盘前有一个小电风扇不停旋转，即始车窗开著，胡臭兼汗臭味充斥满车厢。赚钱不嫌累，到了夜半数剪票器剪下的车票洞数，越多越有额外奖金加底薪，也无怪乎，光华巴士的司机总用闽南语跟我说著：「多挤一些乘客上来好满载而归！」。隔年暑假到「 欣欣巴士」跑台北市台湾大学到景美女中路线，司机多为退役国军老兵，用北方各地方言沟通，想起他们年轻时在大陆抗日、国共内战拿枪桿子，老了以後跟著小姑娘我一搭一唱开车拿月薪养家糊口。有时碰到不讲理的乘客，年轻气盛的我忍不住在车厢与乘客大声咆哮，国军叔叔和大爷们到了汽车总站忍不住劝告：一个大姑娘别这麽兇，将来怎麽找婆家？！男人都给妳吓跑了。 「华泰饭店」九华厅当时是不收工读生的，我呢！为了嚐试不同工作经验就撒一点小谎混进去，月薪当时$145美金，推车卖滷味一盘台币$100（美金两块半），华泰观光饭店位於台北市林森北路是日本观光客的最爱，每一道街巷还是日式命名，什麽叁条通、四条通、五条通、七条通，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滷味师父是位广东人总是交待：纪珍会讲点英文，卖滷味最快，比卖玉米浓汤的小妹手快嘴甜，难怪经理疼妳！偏偏我与卖汤的小妹特聊得来，一日帮她点火热汤，只听瓦斯桶「轰」得一声，眼一睁开，眉毛和睫毛全焦了，那一天还是小妹同事们听从著滷味师父赶紧帮我上妆打扮就这麽被推出去卖滷味，活像毛髮被烧焦的瓷娃娃。 1985年远嫁美国，再次把打工的经验用上，只是在美国中餐馆打工大多要有「十项全能」的本领，从电话接单、点菜到跑堂，有一点「能者多劳」的感觉，竞争社会之下，聪敏的当然是学得快，得心应手；一般人时间长了也能熟能生巧。笔者偶尔会在朋友们经营的中餐馆帮一点忙，这30几年也看著中餐饮业从手写点单到电脑排单，前头柜臺两只电话接单还加笔记型电脑网上订单，一嘴叁用，更甭提眼前看完菜单的客人已经準备点菜。随著资讯发达，时间就是金钱，客人们少了一分耐心，服务业得多一分「快马加鞭」的速度，一晚折疼下来，我跟好友说：「这年头做餐馆服务业人员得有强壮的心脏！否则长期在这种忙碌紧张的气氛下非得被折寿不可！」。 「打工」时期在我的生命中是点状式，友人招呼一声我就过去了，特别是在40岁以後，透过打工的时期我总会与不同的人士相处为友，从他们身上去瞭解与学习更多的相处与待人之道，随然大多数的人无论是打工或其它职业，「为生活而工作的人」占大多数，「为工作而生活」的人仅占少数，也因此能在生存与工作之间能找到「相处的乐趣与平衡点」可能是工作持久性的重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一门大学问，笔者自认不是一位处处讨人喜欢、八面玲珑的人，但是一想起学生时代在台湾和不惑之年在美国中餐馆打工时期留下的回忆时，无论是人或事，总是「会心一笑」，得确是不少有趣的回忆！ 人生当显贵，每淡布衣交。 谁肯居台阁，犹能念草茅。 陆次云 清朝康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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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纪珍女士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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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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