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流浪汉抱持的态度,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是刻意忽视远离,都忘了他们与你我相同是活生生的人,也有名字、有过童年,身怀各式技艺与缺陷,经历过不同的家庭、教育、职业。 2015年发起於美国佛州奥兰多「重新思考无家可归 - Rethink Homelessness」,邀请了19位街友写下他们不为人知的际遇,让观众藉由了解他们的个人背景故事,真正注意到他们,进一步反思与警惕。 沦落街头的人群现今很多是中老年顿失工作,经济委靡不振,就业机会减少等...。19位街友中是这麽样写著: 「我曾是一位健身教练。信不信由你:)」、「我製造过机器人。」、「失去一切。重头开始。!」、「患有癫痫症10年...仍在与它抗争!」、「我曾经是大学棒球员」、「我是街友,而且我有工作」、「我至少救过3条人命」、「我是位电脑通。」、「我接受过开心手术,正在恢复期。」、「我天生失聪...」、「我会说4国语言!」、「我曾是位花式溜冰选手。」、「我上过模特儿学院。」、「我身患杭廷顿舞蹈症,但我不会让它打垮我!」、「1998年到2000年这段期间,我是纽约橄榄球队水牛城比尔练习队的一员。」、「我和我儿子逃出家庭暴力!」、「我有西维吉尼亚大学的生物学位。」、「我患有第二级肺癌。」、「我交出我的孩子,使他们免於流落街头。」....
鑑於上述例子,我常常在思考,如果今年28岁的女儿明年教职工作不再续约,家人不在跟前,在寻职过程中用尽了积蓄,那麽,其实她沦落街头的命运应该是指日可待!2018年,35岁前健身女模罗妮威利森(Loni Williston )曾是澳洲杂誌的封面女郎,和美剧『海滩遊侠』男星傑瑞米傑克逊(Jeremy Jackson)结婚2年便离婚,两人如今也没有联络,但是罗妮被发现满身髒汙在街头拾荒,且已长达2年。罗妮本来在洛杉矶的一家整形中心当助理但被开除,之後又帮一名自称是房地产经济人做事,但是对方拒付工资,导致她缴不出房租与车贷,压力不堪负荷,患上精神疾病,最後被赶出公寓在街头流浪。 造成遊民增加的结构因素包括:1. 失业:失业率升高,遊民增加,这是常见的经验。因爲失业导致家庭所得中断或降低,付不出房屋贷款或租金,就被债权银行或房东赶出家门。1980年代「石油危机」的美国,因失业率升高而遊民人数暴增。 2008-2009年全球经融海啸,都造成美国、欧洲、日本、甚至台湾遊民人数大增。2. 房价高、社会住宅短缺:新保守主义席捲全球的1980年代,美国的公共住宅预算被删除,英国也出现类似的经验;东西德合併东德人民大量湧入西德,导致西德住宅供给不足,都是造成遊民增多的原兇。荷兰、丹麦、瑞典的社会住宅量相对多,遊民相对少。遊民会优先被安置进住社会住宅。3. 都市更新:住在都市违章建築区、贫民窟的穷人往往因都市土地开发,或都市更新,仅得到少额补贴或补偿,致无法购买或承租合适的住宅,而成为遊民。在各国有色人种、原住民、移民常常是这种情形下出现的新遊民。4. 去机构化:1960年代欧美各国推行的去机构化运动,犯罪者、精神病院、老人、身心障碍者被释出,回归社区与家庭。然而,一旦家庭与社区无力,或无意愿照顾,这些人成为遊民的风险升高。5. 福利供给不足:社会福利紧缩,或供给不足,遊民必然增加。如精神疾病与身心障碍医疗与安置机构不足、家庭暴力预防与介入方案不足、少年服务方案短缺、社会救助严苛、药酒瘾戒治方案短缺、遊民服务系统未建构等,都是遊民增加的原因。 遊民发生的原因不一,难以完全归咎个人,往往是个人与结构互动下的产物。不过,社会福利体系越健全,社会包容性越高的国家,人民沦为遊民的机会越少。 笔者经过一段时间的研读和抽丝剥茧後,对为什麽人会沦落街头的议题更能够谅解与包容,对於50岁以上的中老年街友群特别是身有所感,对他们而言今日「僧多粥少」的就业市场,等待62 - 65岁以後才能提领社安金的数年中是多麽煎熬的等待,也无怪乎古人常言: 年轻时能儘量储蓄以预防老年无依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0 Comments
2004年正值43岁壮年的我被当时才13 岁的女儿遊说,糊里糊塗地买了一辆1992年24呎的C型号二手休旅车,与妹妹们商量後,决定隔年暑假开这台休旅带著孩子们一路畅遊美国西岸到迪士尼乐园。由丹佛出发到大妹居住的华盛顿州坎尼卫市(Kennewick) 约1099英哩,其间跨越俄怀明州(Wyoming)、犹它州的盐湖城市(Salt Lake City, Utah),再上行到爱德荷州(Idaho),然後驶向华盛顿州,车程约17小时。 车上有女儿陪伴和2只爱犬,途经各大城市与小镇,对土地辽阔的美国大西部有一种未知的好奇。俄怀明州牧场处处,绿草如茵,牛马成群;盐湖市的湖在印象中是我看过最大的市区大湖,沿著湖边行驶,还仍记得在太阳下层层湖波闪耀的的水光;进入爱德荷州便是大片大片的穀类种植农场,有一种「美国粮仓」所在地的感觉。一路上有无数的国家和州立公园,有时盘山越岭,有时平行百哩,路途之长,女儿和爱犬时醒时睡,唯独我一人清醒,孤赏路遥之美景,一边哼著「昭君出塞」,想像中国历史上汉室与匈奴和亲,王昭君看到的大片西域荒漠景象,随著马车一圹一坑的走,何其辛苦!我这儿仅是17小时汽车四轮带动,开冷气还有饮料喝,在美国大西部独行,逍遥自在,暗自庆幸还好生活在20世纪今日的现代生活。
开著一台如军用大卡车的休旅车,终於顺利抵达坎尼卫市,把大妹和她两个女儿接上车,在驶向西雅图去接从台湾飞来的小妹二位孩子,所以一台休旅车挤满5位8 - 13岁的小孩外加两条狗、大妹和我一共7人就这麽浩浩盪盪从华盛顿州到奥瑞冈州,山间途经奥瑞冈州的火口湖国家公园(Carter Lake National Park), 湛蓝平静的湖面又被称为「深邃的蓝眼睛」,真是一 湖难见。其後观赏到高约129英呎,宽150英呎,每天流量约1亿加仑,水流终年不断的波妮瀑布(Burney Falls)、百年的加州淘金小镇(Yerka). 1851年因金矿的发掘而诞生,旧城区内有约75栋由19世纪淘金潮时期保留至今的建築物。沿途从加州119号公路到贝克菲尔市(Bakersfield ) 竟然爆胎,右後双轮外胎汽爆被飞弹到百呎之外,整台车向右倾斜,正逢周末,店面关门,打电话给全美路途紧急服务的3A(AAA) 公司,因爲车停在高速公路,店家说要员工假日出巡难上加难,所以换一轮胎连人工费、哩数费一共$720,要现刷卡支付,这种情况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当时一个轮胎价约$60美金,车胎爆废正好在人生地不熟的加州郊区,当下的我真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而不是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女人!还好有钱好办事,办完事继续前行。 从华盛顿州的坎尼卫市到加州迪尼乐园乐约1091英哩,车程最快也要约17小时,中间过夜都要找休旅车过夜区,也好接上电源和自来水,费用每夜从2005年时的$40- $60不等,一夥人和家犬在车内一边旅遊一边生活了共3个星期,看不完的景点,驶不尽的路途。回程从加州迪士尼乐园到亚历桑那州,在跨越新墨西哥州,然後回科州丹佛市又是约1011英哩和约15小时的车程,还好中间路上车子没再抛锚,否则一家大小走走停停肯定是载道怨声! 休旅车一般一年用不到几次,大多适用於退休人群,有閒有固定退休金收入。 笔者一时好奇,花了$20000现金买个二手货休旅车一圆旅遊梦,一转眼14年後才察觉仅开了15000英哩,年年换油、保养费、修理费、牌照费和保险费也是一笔无形费用,车子折旧很快;14年房子可能涨一倍,笔者这台休旅车却被折价到仅省$2000(贬值90%),停在後园又捨不得放弃它,没事还帮这台老傢伙擦擦洗洗,换灯泡,发动引擎。今年夏天还得带它去看病就医,「漏油」、「发动机不起动」、「冰箱换压缩机」、「启动热水器」、「测探瓦斯炉」,休旅车不是房子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奉劝读者们如果想用休旅车长途旅遊,务必要考虑面对现实的一面,65岁之前还是用租赁比较划算,退休之後,只要健康还行,再考虑拥有一辆合适的休旅车。 美国大西部有著土地辽阔和雄伟壮观的气势与景像,要趁年轻时精力充沛边开车边遊玩是最理想不过的事情。从位於美国中西部的科罗拉多州开车直驶到沙漠地带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赌城大约13个小时,途中经过科州世界闻名的滑雪胜地卫尔市(Vail)、大连县(Grand Junction )、绿河市(Green River),然後驶进犹它州的萨铃娜市(Salina)、海狸市(Beaver )、锡安国家公园(Zion National Park)、火山谷州立公园 (Valley of Fire State Park), 最後才抵达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赌城。
科州虽然是大陆性气候,四季分明,沿途绿松耸立,层层山峦,青意盎然; 然而ㄧ旦驶进了犹它州,呈现在眼前的是截然不同含带沙石的巨人山岩,山岩顶部仍可清𥇦目睹到忆万年前海洋涵盖地球在岩层留下来的水线痕迹,远观看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百哩无人烟,一路开到小镇城市就可以找到「恐龙化石博物馆」,ㄧ览史前7500万年前恐龙群横跨地球的遗迹,让人有穿越时空的感觉,实是印象深刻! 1985年才24岁的我远嫁来科州,早就耳闻拉斯维加睹城的风采,即使30多年後的今日,人事变迁,拉斯维加城永远是座青春美丽、世外桃园沙漠中的「香格里拉」。昨夜在梦裏,我细数著每次开车长途跋涉到拉斯维加城的景像,才20岁初头的青春,和四海来的华人朋友ㄧ群人开车到拉斯维加,外号「大鼻子」从新加坡来到丹佛中餐馆半工半读的企檯当驾驶,赌博心切,一口气从丹佛不吃不喝,13小时後不多不少地开到拉斯维加城,当时大夥兴奋之情难以言喻,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麽都稀奇;算算隔晚得再开车回丹佛中餐馆上工,大家牙也不刷脸也不洗直接上赌桌,从晚上10点赌到隔日半夜再换人开车直驶回科州。年轻时熬夜身体本钱雄厚,40小时轮流开车连打盹再做工10小时,回家睡一晚,隔天仍是生龙活虎好汉一条!过了30多岁就不一样了,开个麵包车(van) 载上一家大小到拉斯维加城,非得在大连县(Grand Junction ) 的饭店过一夜,既要招呼老的又要照顾小的,这个年龄已成家立业,拖家带眷。 2000年时,台湾同学赖丽珠和小妹吴念慈带著孩子们来访,加上大妹吴筱琴的孩子们和女儿苏雅拉,当时7位孩子们的年龄8 - 14岁、连我共有3位母亲,还带著73岁的老父亲,一起开著两部车把老小们安置好在车厢裏,小妹人生地不熟,与台湾友人开另一部车跟在我後头,孩子们一路吃吃喝喝,开心远足,我却是颤颤惊惊巴不得赶快完成旅遊使命,孩子们是「懒人屎尿多」,路上一下子要方便,一会儿要吃饭、喝可乐、买零食,还要到恐龙博物馆,这一趟由10年前才开13小时到拉斯维加的车程变成连住宿一夜成了20多个小时。一到拉斯斯维加住进饭店,兵分叁路,孩子们更衣跳进泳池清凉,老父亲下楼玩拉角子老虎机,同学、妹妹和我轮流看守孩子,特别是在人群逛街时别让孩子们走丢了。 唉!身为父母方知父母恩,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成了保姆,那一趟的拉斯维加车旅真是劳心劳力!回程路上,由拉斯维加的117度沙漠热带气候开回科州70号高山公路时已是雪花片片的35度气温。 在旁精疲力倦的父亲说著:「珍珍,这一趟路辛苦妳了,这群孩子们会永远记住这些美好的回忆........。」 夜深人静时,回想起父亲的这一段话,音容婉在,犹如昨日,然而父亲已过世17年了,孩子们都已成人,也20多岁和30有几了,我不禁自问:「孩子们,我还记得,沥沥在眼前,你们可曾记得否?!」.....。 不变的拉斯维加,ㄧ转眼30几年过去了,我已是58岁的中老年人,如果与老朋友明年开车下去,只能ㄧ路上回忆著孩子们的笑声和一家子合乐融融的气氛,人生当下就这麽一次便一去不复返,景物依旧,沧海桑田。 拉斯维加车旅成为了我人生回忆的一条路道,在那几近荒凉乾燥的美国大西部地域上,我犹如荒漠中的时光旅客一次次追逐著逝去的青春岁月........。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微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唐 佚名 在行驶车道的路途上,FM 105.7 音乐频道是我最爱收听的,音乐多以80年代美国流行乐曲为主,百听不厌。但是中间总会插上约5-10分钟的广告,由於2019年初美国联準会30年房贷利息由去年近5%初头又降至新低4.07%左右,於是房贷广告反覆播报,其中一条是这样的:「房贷利息又降了,想要增添收入吗?各位仔细听著,不必『卖血』也不必『卖肾』,只要轻轻松松电话一通,趁著低利率购买租屋或渡假屋,增加房租月收入又可运用房贷利息减税!请马上来电 303- xxx - xxxx, 我们的亲切服务员们都是年薪制,绝不抽取额外佣金,包君满意!」。这一则广告让我这个已做了近20年的房东感到有一点儿「吃惊」,有一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清!」。
做了近20年房东可算是一段漫长的路程,还好都是让管理公司处理,月付房租所得10%管理费除外,还得付每年续约费($100)、签约费(50%第一个月房租)、一年4次更换冷暖器过滤网($300)、清洗冷暖器($100)、每年租屋检查报告($80)、1099租屋收入报税 ($50)、修理保养每小时$45 计价.....。 笔者租屋选择在白人区,中上阶层,以公寓(condo ) 和联排屋(townhome) 靠近轻铁,交通方便,生活机能佳为主,大部份房客按时缴月租,平均一住3-5年,目前也有一住14年、12年和7年,主要是爲省去麻烦,笔者把房租都订在15%租市行情以下。其实租房的被「破坏性」是很可观的,一般房客不会有「爱屋及屋」的感受,况且美国房内的墙是石膏板,不像亚洲高楼大厦都是钢筋水泥或者砖房自住屋,即使租客住了20年下来,最多漆墙加上清理打扫;美国的租屋可就不一样了,石膏板墙男人拳头一捶、钝器一戳、成人脚一踹不是凹进去就是一个大洞。笔者经历过租屋大门被房客强行推歪、烤箱门被踩踏无法关合、家用电器损毁、地毯更换、冷暖器马达报废,其它小修如通水管、换水笼头、修补漏水乃兵家常事,这些95%都是房东要支付,因爲房客们大多是月入月出没多馀的剩款,把房客的油水榨乾了,房客就缴不出房租了。 社区管委员会成员都有一对「鹰眼」,房客酒醉裸体咆啸、吸大麻聚会、乱倒垃圾都会马上来信通知房东,警告加罚款。 租客们在社区是不受欢迎的,住户都怕房价因租户太多而影响房价,所以租户在社区限制不得超过20% -35% 的社区总户数是普遍现象。近年房租年年涨价,年轻人共住一房分摊租金成了必然现象,自然租屋的折损就更加剧了。 笔者的租房明文规定是不能养「宠物」,一些房客若带进宠物,天高皇帝远般的房东也很难掌控。所以,以笔者的经验,房客住久了可千万别打草惊蛇,最好像祖宗牌位那样ㄧ般供奉著,再怎麽说他们也算是「衣食父母」! 购买租屋ㄧ次现金付清省去月付贷款的费用是上上策,但是仔细算下来,贷款利息与其它费用加上年年喊涨的房屋税、社区管理费、房屋保险费等ㄧ比对下来并不是很高的支出,房客的租金可以帮上缴付大部份的租房开销,可是房东的净收入并不可观,如果一年内房客没要求来个大小修理就算谢天谢地,老天恩宠了!租房增值和本金减少是房租长年下来给房东最大的贡献,而且这种利润是不知不觉的,银行贷款30年月缴不变,但是年年利息减少,本金扣除增加,几年下来,本金欠款不自觉的下调,这些都要感谢川流不息的房客们,他们虽然有时很麻烦,但是在金融社会体系生存之下,像「食物链」一般都是环环相扣,房客是最下一链,房东在上一链,在房东上头还有管理委员会、国税局、保险公司、银行商号,就算如电台收音机租屋贷款广告以震奋人心的语调,口沫横飞般的鼓舞听众们贷款投资购买租屋,诚如他们所说,投资租屋发财不用『卖血』、『卖肾』,万一经济下滑,租客不来,房贷缴不出,岂不成了『卖命』?! 近年房租涨幅过高,造成加州和其它一些州租不起房的少数人群开始窝居车房和自用轿车以节省开销勉强生存,更不幸的弱势族群要搭帐篷或依靠教堂救济、市中心救援任务管区提供暂时庇护夜间床位,这些被称爲「隐形人 - invisible people 」是社会大众「视而不见」群体.......。 每年要涨房租时,身为房东的我总是担心房客们缴不起房租,於是请管理公司对待我的房客们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允许房客们分租多馀的房间给他人共同负担这世纪高房价和高房租的炎凉世态。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20年,也因爲是房客们支撑著我的投资目标,没有他们,我的窘境何止是『卖血、卖肾』,简直是不堪设想。 理想的社会状态不是财富均分, 而是每一个人按其贡献的大小, 从社会的总财富中提取它应得的报酬。 亨. 乔治 |
Author
吴纪珍女士近照 Archives
August 2021
Categor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