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羽」是科罗拉多州清溪县 ( Clear Creek County , Colorado) 的法定百年前西部小镇,是洛矶山脉前範围的银矿开采地,附属乔治镇银羽金矿历史古蹟区(Georgetown-Sliver Plume Historic District). 科州的淘金潮最早始於1807年,到了1858已被大量开采,从6号山道和70高速公路上都可以看见170年前淘金群在延路山脉遗留下来支离破散的淘金建築遗迹。 银羽镇建於1869年,座落在小山谷间,从1890年的908位居民锐减到至今(2018年)约176位居民。 小镇破旧,仍然可以嗅到160多年前的西部样貌。
「银羽」的命名来自西部小镇的巴黎旅馆( Hotel De Paris )主人翁 乔治. 罗威(George Rowe) 当时他也是小镇报社的编辑,ㄧ日有位矿工把最初挖掘到的银矿石给乔治鑑定,并说金矿脉像一根羽毛形状般分佈整座山,问他如何命名这一新发现的矿山区? 於是乔治在欣喜之下赋上诗词 : 今日的武士是胆壮的矿工 - Knight today are miners bold 谁能刻苦在深暗山石抓坑 - Who delve in deep mines’ gloom 向所有耐劳的淘金者至敬 - To honor men who dig for gold 和拥抱矿工们的温馨女士 - For ladies whom their arms enfold 让我们称这座山谷爲「银羽」!- We’ll name the town Silver Plume. 银羽矿区的登山道是我最喜欢的登山道之一,因爲它蕴藏著百年的历史和矿山遗蹟,,整座山谷早已被炸药刮个千疮百孔,这条名为「七点半」- 7:30 的登山道有6英哩长,是百年前山谷下小镇矿工居民们每天必走的山石小路,扛著铲子、炸药,牵著驴子,春夏秋冬不停的挖掘金银矿。 这座「七点半」矿山区是属於从纽约来科州的阿尔弗雷德. 格里芬先生(Alfred Griffin )的产业,座落在1400 呎高的悬崖上,也就是七点半登山道的终点,悬崖上有一座约12呎高的大理石墓碑,环山孤立,依山傍水; 墓碑刻著:格里芬的悬崖峡湾,祖籍:英国🇬🇧什罗普郡,生於1847年7月2日,殁於1887年6月19日。 算一算享年40岁。 阿尔弗雷德出生於纽约的富人家族,含著金汤匙长大的他生活优渥,但是在结婚的前一晚,挚爱的未婚妻因未知名的疾病身亡,他伴著亡妻的屍体伤心欲绝,3天後他的兄长劝慰阿尔弗雷德离开纽约,远离伤心地,到科州一起管理矿业。 身为在银羽家族矿业的经理,阿尔弗雷德很受矿工职员们的爱戴,因爲他待人体贴谦和,所有矿业都是一大早6:30am 上工,他却宁可让自家工人多睡一小时7:30am才上工,并在每年的圣诞节还送给所有矿工家庭一只肥鹅做圣诞晚餐,也在7月4日国庆节帮他的矿工们在方圆4英哩内的酒吧付酒单,如此,矿工们能把辛苦赚来的钱去照顾家庭。 单身的阿尔弗雷德在悬崖边盖起了一间木屋独居,远离尘埃,每晚下班放工後,他总在山崖上拉著凄美旋律的小提琴,琴音顺著山谷环绕,在山谷下银羽镇的居民们都会被这美丽的玹音吸引,来到家门外倾听,并拍手鼓掌,镇上的人都知道阿尔弗雷德对亡妻多年的思念是一直无法释怀,他也迟迟不娶,直到1887年6月19日那日傍晚,像往常一般,阿尔弗雷德拉著小提琴奏起他孤寂动听的乐章,那一晚他的小提琴音玹演奏得特别长久,直到一声枪响划穿山谷的宁静,镇上的矿工们急奔「七点半」山道,到达了悬崖,只见阿尔弗雷德断气地躺在悬崖边,子弹穿过他那颗过度悲伤的心脏,在旁已有一挖掘好的坟坑。在阿尔弗雷德的木屋办工桌上,他遗留了一张纸条写著:「 在这悬崖上,孤独看著美丽的大自然与西部的风景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快乐的时刻,请让我安息永眠於此.....。」 这次是我第二次来到阿尔弗雷德的墓地,正和他一样,我总是坐在百年前他曾坐的同一块大石头上,远眺白首覆雪的山峰,右看银羽矿山的遗蹟和山间瀑布,白年瀑水声响依旧,故人不在,顿时,我有一些恍然隔世的感觉,人的一生在大自然下显得是多麽地渺小与短暂啊!.........。 曾经沧海难爲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半道半缘君 唐 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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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翁闪的儿子 「麦 - Matt」在脸书发文:我的母亲在洗肾长达10年於昨天过世,除此她身患其它病疾,仍然与病魔长期奋战到底.....。
细数我与翁闪见面的次数不多,一见面就有说不出的喜乐。 这是一种特殊的缘份。 她是我见过最爱笑,个性执著,有话直说豪不避讳的人,对宗教非常虔诚信仰,她曾在佛堂义务清扫卫生间12年之久,也常告诉我,人生在世,行善积德,远离业障。 2002年和2003年当我挚爱的父亲和先生相继过世,送终佛事皆由丹佛佛光山讲堂筹办,也因此与翁闪和信友们结缘一段时间,并在丹佛佛光讲堂义务采访由加州到来的法师们和在讲堂即时翻译2年之久。 2004年,趁著 星云大师在加州佛光山加持法会典礼,我带著12岁的女儿和翁闪、她先生一起租车从丹佛行驶到加州,那是我们人生旅途上难忘之旅! 现在想起来「斯人已世,独留回忆」,这几天,她的身影、谈笑风声在我脑海中不断地湧现....。 之後再次偶然的机会见到她已是2011年的事情了。 62岁的她告诉我,她已洗肾一年了,当时我不瞭解「洗肾」病患的辛苦,我还开车带著她到处乱跑一整天,直到她体力透支,先生傍晚来接她去洗肾,隔天我就写信感谢地告诉她:「为了我与妳相见欢的兴奋与快乐,妳竟然带著病体撑著我的满足,想起来真令我无限地愧疚。」 之後,我又去她家吃煎饼,她说:洗肾以後,儘量不要出门,抵抗力比较弱且容易被感染,一星期洗肾3次,一次约6小时,晚上7点直到凌晨3点後才回到家,多亏体贴的先生来回接送。 当时我问她:「前两年才听到妳準备到诊所收帐台上班,有福利和保险,怎麽突然健康出了警讯?」,她说:「本来刚认识妳时56岁,指数就直逼叁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一日感到呼吸不顺,一到医院, 超音波一照就被直推急诊室,开刀了10几个小时,因爲呼吸管道已被严重感染侵蚀。 在被推进开刀房时,听著被抬进的人,有声进去,无声抬出,真是生死一瞬间!当时觉得自己可能不一定能活著出来。」,醒来後,医院已帮她办好了每月「残障金和低收入医保」,如此先生能全力在旁照顾她。 翁闪自与前夫离婚後,像所有单亲父母般在竞争的社会中为了生存单打独鬥好多年,直到62岁,身体在长年辛勤下,健康终是出了问题,命救了回来却得终身洗肾。 还好,她喜欢礼佛,家中设了一间佛室,按时诵经,从窗外细赏春夏秋冬,在家潜修。 既然翁闪容易被感染,我就不便开车从北到南约1小时去打扰她,所幸有脸书,我可以时常观看到她的情况,她从不在脸书发言,但是我总是打开她的帐号看著她的近况。 知道她毕竟是已过70岁的人,再加上经年洗肾,大去的日子终是要来。 前年看到她在丹佛华人资讯网刊登我的文章里「点讚」,我高兴极了!因爲我心里一直惦念著她,想到她被病魔缠身的体态,想到我大妹吴筱琴在前些年的一个华人聚会中碰到翁闪,回家告诉我翁闪的手臂被洗肾管插了许多年後的紫黑隆凸,听到此,我更不忍见,还是保持我与她那一段短期的相会与记忆吧! 因爲相见少,记忆浓,因此更铭记於心, 对人生的生老病死比较能接受。 这10年,翁闪让我看到了健康的重要与老年疾病的无奈;有些人是猝死,无警讯和防备,比如我父亲75岁的心肌梗塞、一位友人60岁的脑溢血、3位同学的乳癌、亲人间的肺癌、大肠癌.....。 洗肾的原因除了先天性的遗传病外,最多洗肾的原因还是因爲年轻时没有好好的保护肾脏所致,像是工作时憋尿、少喝水、晚上熬夜不睡觉,或是食用多盐、多糖、多油的食物等。去年,我也去探望一位友人的先生,他才52岁就开始洗肾,选择了「腹膜透析」,而不是像翁闪是用传统的「血液透析」,腹膜透析则是在腹壁上装置永久性管路,由此将透析液灌入腹腔内,利用人体本身的腹膜作爲半透膜使用,让尿毒自浓度高的血液扩散至浓度低的透析液中,最後再将留至在腹腔内的透析液流出,他可以自行在家里做,每星期按时收到低收入医保寄来家中的透析液,一日自行换液四次,每次灌入2000毫升,患者一般从起床、中午、晚间、傍晚、睡前等四个时段进行换液。 即始如此,这位友人的先生在洗肾一年中已被感染数次昏倒,被载到急诊室。 他乐观的跟我说:「网上查过,洗肾患者用『腹膜透析』,洗肾年数最长到14年」,顺便让我看安置在家中的小型洗肾机器和插在腹腔的透明管道。 这两个多月因爲新冠病毒的居家防疫,可以想像翁闪进出医院的辛劳与面对的高感染的医疗环境;我平常是最容易爲身边逝去的亲朋好友落泪的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一想到翁闪,这次竟然没有落泪,或许我们曾是佛堂的信众,对掛在嘴边的「生老病死」也讲得很顺口,也许正如她曾跟我说过:「当我在弥留时会看见释迦摩尼佛来接引我到西方极乐世界..。」,写到这儿,我不禁对遥不可及的翁闪说:「好走!永别了,翁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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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纪珍女士近照 Archives
August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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