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原住民有16个部落,目前占台湾人口2%,总人口约55万。台湾人口有2300万左右。其中以狩猎为主的「布农族」多居住在海拔1500公呎的高山上。人口最多的部落是「阿美族」,人口约12万馀人,分布於花莲,台东和屏东县境内。台湾东部弯曲的海岸线美得像一幅青绿的图画。我父亲还未认识母亲之前任职花莲宪兵队队长,对阿美族「丰年祭」的活泼歌舞非常喜欢。一位从北方河南国军青年,被台湾多元文化深深吸引,好奇的天性让居住在台湾半世纪的父亲,即使对闽南语方言一窍不通,更别提台湾原住民的各种方言,他仍是落地生根,对台湾宝岛格外亲切、不离不弃。
我从小的印象中,阿美族舞蹈是很受观光客喜爱。他们身著亮红纹饰传统布衣,头戴毛绒扇型头冠,双手前後握著舞员上下摇摆跳舞,手脚小铃噹环随著群舞叮噹玲珑有序地响起,非常独特。阿美社会(Ami) 是母系社会,由男的嫁给女的,子女从母姓,妇女继承家族。男子从青少年开始,即离开家庭,进入男子会所,接受训练,18岁左右加入年龄组织(依年龄区分组织),成爲社会一员,直到结婚才可离开会所住入妻子家。阿美族居住在平地,以大家族为理想型态,所以家屋很大,他们非常热爱歌舞。现在所谓的山地歌舞大多源於阿美族,也为别族所采用。 40多年前在台湾,我上小学的课本上多少有介绍ㄧ些台湾原住民,但是以「汉文化」为主体;我今年92岁的大舅和舅妈是受日本殖时代的皇民教育,在家中的习俗仍是以汉人自居,宗教以道教加佛教一起膜拜。不识字的外婆「重男轻女」,做手红一流。身为小女孩的我,即使舅舅们百般疼爱,晚餐时是不允许到客厅与大男人同桌进食,得跟舅妈们在厨房吃,我总爱拿著小碗遛出去到正厅瞧瞧好吃的,叁两下就被外婆拧著我的小耳朵给拉回厨房。 小得时侯,偶尔听到母亲讲述原住民与汉族间食物的差异,日本人统治後的生活型态,二战时的美军轰炸躲防空洞壕,到1945年中华民国光复台湾後全民教材改学国语,叁民主义和宪法等。那是一个多麽多元化的社会啊!在我学习的印象中,排湾族(paywan)是热爱艺术的族群,他们的织绣木雕最突出,雕刻以人头像和蛇纹最多,而常见於贵族头目的「百步蛇」纹更是权贵的象徵。瑠璃珠又称蜻蜓珠,和青铜刀,古陶壶称排湾族叁宝。排湾文化是「长系继嗣,不分男女」,也是阶级分明的族群,分为:头目、贵族、勇士、平民。历史有名的南排湾的牡丹乡境内是清朝时代,日本入侵台湾而引发的「牡丹社事件」发生地。清同治年间,日人侵台引发牡丹舍事件,扩大为国际事件,是原住民抗日的英雄事蹟。 台湾原住民当中,最先被国际人士知晓的是,以「八部合音」闻名於世的布农族(Bunin)。每年11月到12月之间,布农人举行小米播种祭,为了祈求小米能够丰收, 因此社里的男子围成一圈,一起合唱「祈求小米丰收歌」(Pasibutbut)。族人相信,歌声愈好天神愈高兴,小米就会结实累累。歌声一开始只有四部合音,但音域高到某一个层次时,轨出现了8个不同的音阶,因此被世人称为八部合音。这也是目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合音方式。布农族是「父系社会」,族性:悍,勇敢善战,视狩猎为男子的天赋。狩猎方法有「武器猎」,「陷阱猎」,以及用活烧山的「焚猎」。原始武器包括弓箭,山刀等,清末改用火枪狩猎。在清代文献里称为「武崙族」。「布农」亦为「人」的之意。 汉人自400年前从沿海为了避开战争举家迁居来台湾岛开垦家园,与原住民相互共存,沟通与交易,在美丽延绵的百里长青山群中唱出耳熟动人音律的「高山青」! 迟日江山丽 春雨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 沙暖睡鸳鸯 唐 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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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我小的时侯总是说:“赢者称王,败者为寇。”,这是中国历史上从封建制度到帝王制度永久不变的定律。那么中华民国由孙中山推翻满清建立民国到国民党从北伐到中日抗战到最后与苏联支助的共产党红军对峙的国共内战,结果失势败退台湾;中华民国在大陆疆山的37年(1912 - 1949年)可说是战火烟焇....。
1955年的国共“一江山战役”到1958年共军炮轰金门岛的“823炮战”,处在岌岌可危的中华民国国军几乎面对被歼灭的命运,美国立刻通过国会签定台美防御条约,保住三民主义在台湾的后续民主发展程序。直到1987年,台湾由总统蒋经国解除戒严令,2000年总统大选,政党轮替,民选出民进党的陈水扁总统。政治明朗公开,权力产生的贪污,陈水扁成了阶下囚。真是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823炮战”后的第三年我出生了。根据黑白老照片,我两岁时住过废弃的“猪寮”,我爸从陆军炮兵队分派到宪兵学校刑事官组有一个在职的照相机,没事就拍照片,从1963年建好的眷村宿舍,到他1970年退伍为止,照片记录下了许多早年台北城市发展珍贵的回忆。等我上了国中,还在戒严阶段,台湾仍是“全民皆兵”,对岸正在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1966-1976年),正是我情窦初开的年龄,但是国中和大专课程还是少不了军训,护理和家政三个课程。军训课,每个学生都要上靶场举枪射击ㄧ次,ㄧ颗子弹,“碰”的ㄧ声,步枪后靶若没有紧贴在膀子上,回家女孩子们内膀子就青紫ㄧ块。护理就是一些简单的常识如何止血,上药包扎等。家政最好玩了,做一些手工艺品,用毛线针织汽水瓶猫,十字绣,用彩色吸管做装饰粽子等。还有在校园取火烹食。当时国中男女校是分开隔个墙的,我们总爱选择在墙附近生火煮食,等着隔壁男生们从楼上用一把水浇下,熄了火,湿了我们的制服,青少年男女偷偷窥视,暗送秋波,心如小鹿乱撞,心情刺激无比! 当时1972年,两岸14年无战事,邓丽君甜美的歌声已渐渐透过广播收音机传唱对岸沿海地区,好奇的两岸老百姓相互在晚间听着隔岸广播电台。从大陆飞来台湾投诚的共军称为“起义归来的反共义士”,奖赏黄金三仟两;从台湾飞到对岸投诚的国军飞官被对岸“论功行赏”封官位。到了1982年邓小平9月13日任职总理,中国百姓流行语:白天听大邓,晚上听小邓(邓丽君的歌曲)。 1987年,中华民国政府宣布解严后不久立即开放台湾人民到中国大陆观光及探亲;隔年1988年,中国大陆批准台湾船公司在大陆设立独资及合营公司、航运代表处,台湾商船可绕道间接运输两岸间的贸易货物,2001年,中华民国政府控制的金门和马祖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控制的福建沿海实现客运直航的“小三通”。2008年12月15日,两岸实现海上货运直航,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控制的上海到中华民国政府控制的基隆为例,航程可以节省8个小时。 随着时光流逝,历史在我眼前改变,从我儿时的“反攻大陆,收复河山”到“两岸直航,探亲,通婚”,两岸政治关系如潮水时进时退。想起40年前所上的“军训”,“护理”和“家政”课程,至今实是无用武之地! 从来系日乏长绳 水去云回心不竞 欲就麻姑买沧海 一杯春露冷如冰 晚唐 李商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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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纪珍女士近照 Archives
August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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