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提到过孙中山先生在丹佛筹款的时候秉公堂出钱出力,在上世纪初,秉公堂在丹佛的势力范围主要是在接近现在棒球场的位置,Market街和Blake街,19街到21街这周围,随着协胜堂陈良谱的没落,有好一阵子,丹佛的唐人街主要还是由秉公堂所主导,这个唐人街在上世纪40年代都市重建里已经被拆迁,一直到棒球场在90年代兴建前,和之前数十年没有两样,都是一片三不管的废墟荒地,和今天欣欣向荣的景象有着天壤之别,几栋当年没有被清拆的建筑物如今都已经变成了球场旁座无虚席的餐厅。站在路角看着建筑物,和来往熙攘的人群,当年这个让丹佛人却步黄赌毒混杂的龙蛇之地,在今天却以另一个姿态如浴火重生般的华丽转身,成为了丹佛最热闹最瞩目的热点,是历史的一种讽刺,也不禁让人在研究丹佛华人故事时,回想当年秉公堂新址开幕时的荣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不免有着一丝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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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上看到大卫洛克菲勒家族(David Rockefeller Estate) 的藏品在佳士得(Christie's)做慈善拍卖的报导,此次的慈善拍卖预计可以募得超过10亿美元的善款,在千余份的拍卖品里看到了一幅著名油画家亚瑟大卫斯(Arthur Bowen Davis)在1907年所绘名为“科罗拉多双子湖(Twin Lakes, Colorado)”的小幅画作,也勾起了我们回忆一段洛克菲勒家族和科罗拉多的故事。大卫洛克菲勒何许人也?他是小约翰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 Jr.)的小儿子,石油大亨巨富约翰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 Sr.)的孙子,约翰洛克菲勒在1902年买下了科罗拉多最大的煤矿公司,位于普韦布罗(Pueblo)的科罗拉多燃料铁矿公司(Colorado Fuel & Iron),交给开始接手公司事务的小约翰管理,在那时采煤是一个对科罗拉多非常重要但也极为危险的行业,矿工普遍都要在恶劣的环境下长时间工作,而童工的情况也极为普遍,而科罗拉多煤矿更是意外频生,也激起那里的矿工组织工会,改善工作环境的要求,到了1913年中,劳资双方已到剑拔弩张的局面,工会矿工集体罢工,并且筑起路障阻止非工会的员工开工,而劳方则雇用保安强制驱离罢工的矿工,双方不时都有冲突和死伤事件,需要州长调动国民军(National Guard)来调停。但在1914年4月20日,一个保安和罢工矿工的小纠纷演变成了美国最严重的矿场暴力冲突,保安强制攻击,在一天内风声鹤唳,把罢工区夷为焦土,也造成75名矿工和家属在此次事件里丧生,其中包括许多被活活烧死的妇女和小孩,这就是著名的”勒德洛屠杀案(Ludlow Massacre)“。此次事件引起全美哗然,并在国会开听证会调查,为了平息众怒,小约翰还特地到普韦布罗去探视矿区和慰问矿工,并且身着矿工衣服承诺会致力改善矿区安全和矿工福利,而后也因为这个事件,美国政府通过了保障劳工权益的工时法和童工法。而事件发生的地点也被科州政府做为历史遗产,立碑纪念,让大家不要忘记这一段血泪史。大卫洛克菲勒在去年已102岁的高龄逝世,在遗嘱里持续他生前的志业,把数十亿元的财产捐出做慈善用途,也包括这幅创作于那个年代的画作。
科罗拉多历史博物馆(History Colorado)一百件代表科州的物件的展览里,有一件中式红底缎绣金纹的嫁衣特别的引人注目,注解上说这是早期华人陈林新(Chin Lin Sou)的儿媳“Quon Tai Daisy Yuen”在1909年的嫁衣。虽然已经一百多年,但仿佛能够听到当年的爆竹声和锣鼓声,也感受到当时婚宴的隆重和主人家的富丽堂皇。袁琼台,英文名Daisy,广东东莞唐关村人,1909年下嫁丹佛名门同乡陈家的二公子陈全(William L Chin Sr),那一年她19岁,他22岁,这时大家长陈林新早已在15年前过世,当家的是陈家大姐陆陈兰桂(Lily Look),而陈全和哥哥陈文亮(James Chin)跟随父亲的脚步,很早就参与了洪门秉公堂的事务。陈家一家都信奉基督教长老教会(Presbyterian), 洋化很深,做为丹佛华人社区的话事人,中国城的地下市长,陈全和哥哥终其一生致力于改变主流社会对于中国城黄赌毒泛滥的既有印象,极力推动华人社区和主流社会的融合。当陈全在为华人事务奔走的时候,陈夫人就是他最好的贤内助,教养子女,持家有道。陈全和哥哥姐姐一样,都生在黑鹰镇,是土生土长的科州人,姐姐陈兰桂是第一个生在科州的华人。虽然他们生在科州,他们在兹念兹的都是他们父亲母亲不时提及的那个动荡的祖国,破碎的家园。荷马李将军(Homer Lea)曾是陈家的常客,不时和陈家两兄弟彻夜长谈对革命事业的愿景,1911年陈家两兄弟更出钱出力代表秉公堂因缘际会的在革命成功前夕邀请中山先生到丹佛为革命募款,成为一时佳话。您知道吗,除了早逝的幺子外陈全和袁琼台的两位公子继承了父亲的遗志,投身军旅,大公子威廉更是飞虎英雄,跟随陈纳德将军(Claire Lee Chennault)保卫那个父亲念念不忘的中国。当年陈林新离乡背井到美国为家人追寻更好的生活,而几十年后他的孙执辈同样的也漂洋过海,为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就连他们女儿弗兰西丝和夫婿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科尔法克斯街(Colfax Avenue)开设的餐厅也以新中国(New China)命名。 陈全在1939年去世,享年51岁,陈袁琼台在1960年去世,享年69岁,同葬于丹佛湖畔公墓。一件嫁衣带出了丹佛一个不平凡华人家族的故事,一段属于丹佛华人的历史。
早前参加餐饮协会麻将大赛的活动,看到有好多外国朋友对这个中国国粹有着浓厚的兴趣,也和大家一起吃吃碰碰。这几日和同事聊起,说到可能这里的华人不够多,好像会玩麻将的外国朋友还真没几个。我这个在丹佛土生土长的中年同事立刻纠正了我的错误,他说他的爷爷和奶奶都是个中能手,在世时还不时跟老人院里的其他朋友在四方城里对阵。这又勾起了我追根究底的兴趣,翻阅老报纸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报导。皇天不负有心人,在1923年的落基山新闻报(Rocky Mountain News)上看到了一则丹佛干货公司(The Denver Dry Good Company)的广告,广告上说“该百货店提供免费麻将(Mah Jongg)教学,教大家玩这个现在每个人都在玩的游戏。这个游戏已经从东方风靡至西方,也打入美国各大社交圈,看情形不久就要取代桥牌了。丹佛干货聘请了一位麻将高手在四楼的中国厅免费教大家打麻将和回答关于这个引人入胜的游戏的问题。课程从10月2日开始,每周二,三,四的下午两点到五点。大家可以在丹佛干货一楼的文具部门购买麻将,从$2.5, $5, $7.5到$50,什么价钱的都有,在四楼的中国厅也会有这些麻将的展示,让麻将爱好者挑选”。从这则广告可以看出,在上世纪初麻将就已经在美国开始流行,而且是以美国的上流社会为主, $2.5的一组麻将相当于今天的四十块左右,而$50的一组麻将更是要七八百块,相对上比扑克牌贵了许多,不是普通人的能力所及。在16街旁的丹佛干货公司在当年有芝加哥以西美国最大百货公司的美誉,所以这家占地六层的百货店在1923年就有了中国商品和中国厅也不出奇了。
和大家说了不少科州华人的故事,树有根水有源,似乎还没有讲过华人是什么时候到科州来的。到丹佛图书馆翻了翻老报纸,科州华人第一次有明文记载是在1869年6月29日的科罗拉多论坛报(Colorado Tribute)。该则报导描述的栩栩如生,是当时蛮典型带些好奇也带着些微贬义的描述,”他来了,第一个到丹佛的中国约翰(John Chinaman):矮矮胖胖,圆脸杏眼的他昨天到了,身着蓝色的衣服,穿着衬衫,带着帽子,头上还扎着整齐的辫子,他看起来很开心来到了文明世界”; 在报上还有另外一则6月25日“又有两个中国人到了夏延(Cheyenne)”的报导。当年很多华工参与兴建,横贯美国西部连接内布拉斯加,怀俄明,犹太,俄勒冈和加州的太平洋铁路(The Pacific Railroad)已于1869年5月10日开通,随着铁路的完工有许多参与建设的华工再到其它地方找寻机会,坐着连接丹佛和夏延的支线丹佛太平洋铁路到因为发现金矿而蓬勃发展的丹佛,最后在矿区中央城(Central City)附近落脚,不知道6月25日到丹佛的这一位中国人是不是也是在那前后到丹佛,后来变成科州闻人的陈林新(Chin Lin Sou),但可以知道的是在1869年至1880年丹佛反华暴动的短短11年间,科州华人人数已经从无到有,增加至612人,而其中有238人住在丹佛,在现今联合车站附近的啤酒花巷建立了家园。
每年一到圣诞节大家就期待丹佛市府大楼和植物园的彩灯装饰,让大家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浓浓的节日气氛。闲来无事,翻了翻旧文章,看看丹佛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传统的。您知道吗,丹佛是从1919年开始装饰彩灯的,那一年市府在市民广场上挂满了红绿交错的彩灯,在夜空下灿烂夺目,让市民们的眼睛为之一亮,也由于市民的反应空前热烈,第二年市府再接再厉,除了彩灯装饰外,还在市府大楼前立起了挂满彩灯的巨型圣诞树,到了1926年就连旧市府大楼也挂上了彩灯。其实爱迪生公司早在1880年就已经发明了圣诞灯,但主要还是挂在室内圣诞树上的装饰,以前大家都是在树上挂蜡烛过节,既危险又不能够持久,到了1900年随着电力渐渐普及,才有越来越多的商家在橱窗里挂上彩灯,一直到上世纪50年代室外圣诞彩灯装饰才在美国各地普及,足足比丹佛晚了三十几年。在这里再和大家分享一段小故事,1914年圣诞节前夕斯得金先生(Wayne Sturgeon)的家里如往年一样把家里的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和装饰,树下也摆满了圣诞礼物,这是家中孩子们最期待的节日,全家充满了浓浓的过节气氛,但这一年他十岁的儿子却生了一场大病,没有办法下楼和家人一起感受年节气氛,心情之落寞可想而知。也是著名电工的斯得金先生突发奇想,送给了儿子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他把灯泡涂满了红绿油漆,想办法把这些灯泡缠绕在家门前的大树上,让在楼上病床上的儿子也能够看到窗外的大大的彩灯,不减过节的气氛,让儿子在临终前留下了最好的回忆。在此之后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人拜托斯得金先生也为他们布置室外彩灯,造成了一股风潮,到了1918年斯得金先生更举办了室外彩灯大赛,吸引了过百来自各地的好手争奇斗艳,成为了全美报纸杂志竞相报导的新鲜事,也启发了脑筋动得快的彩灯公司开始生产室内外兼用的彩灯,开启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产业。在第二年丹佛的市民广场也开始挂满了彩灯,这就是为什么在上世纪二零年代,丹佛就已经有了世界圣诞之都的美誉。您也许觉得斯得金这个名字熟悉,没有错时至今日开业超过百年的斯得金公司(Sturgeon Electric)已经是科州最大的电工承包商,和当年一样,让丹佛继续在夜空里发光发热。下次您看到各地圣诞点灯的新闻和绚丽夺目的霓虹灯看板时,您也可以自豪的告诉朋友,这都起源于1914年丹佛斯得金家里的那一夜。
目前科罗拉多历史博物馆正在做“放大科州(Zoom in Colorado)”特展,用一百件物件的故事来介绍科州的历史,让大家仿佛坐着时光机,从石器时期的工具到前几年举办的大麻嘉年华的水烟瓶,用着每一个时代的小物件见证科州一万多年来的演变。当然展览主要还是集中在科州这一两百年从印第安部落,矿业重镇到如今国际都会的发展,而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一套早期华裔陈林新女儿那套充满中国特色红底缎绣金纹的嫁衣,让大家感受到百多年前科州华人独特的传统文化,并借以带出丹佛反华暴动的那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虽然科州代表华人历史的物件不多,但只要走过必留下痕迹,我们何尝不也是每天都经由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为这下一代的科州华人留下记录,写下属于我们的故事,也许在百多年后,大家会对我们这一代的华人的故事有多一些记忆。 有好多刚到科州不久的朋友都以为科泉(Colorado Springs)是因为有温泉而得名,其实科泉没有温泉,反而是因为在一旁的马兰图泉(Manitou Springs)有天然矿泉而得名。这要从威廉杰克逊帕尔默(William Jackson Palmer)先生说起了,帕尔默将军是美国铁路业先驱,曾经参与了美国中西部许多早期铁路的兴建,在美国南北战争里由于战功颇具而被封勋为将军。将军也是丹佛里奥格兰德铁路公司(Denver & Rid Grande Rialroad)的创办人,对于让科州成为美国中西部的铁路交通枢纽功不可没。在战后帕尔默将军又重新投入他钟爱的铁路业,嗅到商机,1871年在现在的科泉设立了“泉水领地(Fountains Territory)”,成立了“科罗拉多泉水公司(Colorado Springs Company)”,并且趁着科罗拉多州刚刚加入联邦(1876)的热潮,策划让七条连接美国东西南北的铁路在这里汇集,梦想把这个有优美景色和丰富矿泉的地方开发成一个度假胜地,也为了要吸引多些游客的注意,先生把派克峰山脚下那有多道矿泉的地方命名为“马兰图泉,而把铁路汇集,科罗拉多泉水公司所在的“泉水领地”,改名为为科罗拉多泉水市(Colorado Springs)。而在往后的数十年这个地方也没有辜负将军的期望随着科州的开发而成为了美国西部著名的独家圣地。所以如果您要找科泉的泉,那您要到在一旁马兰图去找,这里还留下许多道自古以来印第安部落传说有神奇疗效的泉水,包括夏延泉(Cheyenne Spring),铁泉(Iron Spring Geyser),纳瓦霍泉(Navajo Spring)和肖松尼泉(Shoshone Spring)这些老泉,还有七分泉(7 Minute Spring),惠勒泉(Wheeler Spring),双胞泉(Twin Spring),和斯特拉顿泉(Stratton Spring)这些二十世纪初的新凿泉。帕尔默将军也是一个慈善家,注资创办了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曾经有闻一多,梁实秋等等许多著名华人就读的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 College),也捐助了许多科泉一带的公园和学校,这就是为什么科泉有那么多有着天然奇观的公共公园,和为什么有这么多学校都以帕尔默命名来纪念这一个从无到有把科泉点石成金的科州先驱。
1885年有一位长者风尘仆仆的在大寒天走进了明尼苏达州小镇上的车站,在华氏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下他从另外一个车站走过来赶车,他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朝墙上的行程表看了一眼后就在一旁的板凳坐了来打了一个小盹,但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站务人员在这位老先生的口袋里找到一封信,上面有他的名字,他叫做斯凯勒·科尔法克斯(Schuyler Colfax)。斯凯勒·科尔法克斯何许人也,20年前年仅40岁的他就在南北战争打的正如火如荼时当上了举足轻重的众议院议长,而在6年后更成为了内战英雄格兰特总统(Ulysses S. Grant)的副手。没有错,我们丹佛的科尔法克斯街(Colfax Avenue)就是为了纪念这一位风云人物。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科尔法克斯先生没有在历史上缺席,他一生和林肯总统(Abraham Lincoln)有好多奇妙的交集,1865年时任议长的他殚精竭虑的推动了废除黑奴的宪法第十三条修正案(13th Amendment),也是在那年4月15日他因为要准备第二天一早到美国科罗拉多和加州考察的行程而婉拒了和林肯总统一同到福特戏院(Ford Theater)的邀请,那一夜,他和死神擦身而过,林肯总统稍后在戏院里被刺身亡。那天稍早林肯总统交给了他一份嘉许科州矿工的手稿,因为要筹备总统的丧礼,科尔法克斯先生直到5月才到了刚发迹的丹佛,代林肯总统发表这份最后的讲稿,也是在那一年科罗拉多第一次和联邦政府提出了希望成为美国一州的请求,并且在三年后的1868年对当时影响力如日中天的科尔法克斯议长献殷勤,把丹佛最大最长的黄金道(Golden Road)改名成科尔法克斯街。但在成为副总统后科尔法克斯也走到了政治生涯的终点,因为涉及太平洋铁路(Pacific Railroad)的利益输送丑闻,而黯淡收场,一生再无涉足政治。1885年的那一天,他孤身只影的赶着火车到爱荷华去演讲,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政治家,只看到一位满面风霜在板凳上长眠的老人。这就是科尔法克斯街的故事,今年科尔法克斯街150岁,它是美国最长的街道。您下次到市中心科尔法克斯街和林肯街(Lincoln Avenue)还有科尔法克斯街和格兰特街(Grant Street)交口时也能和大家分享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了。
奥斯卡,艾美,格莱美和东尼被并称为美国的艺术四大奖项,有别于其他三个奖项,只有东尼奖(Tony Award)是为了纪念个人,一位对美国剧场界有卓越贡献的安朵涅特·佩里(Antoinette Perry)女士而命名的,东尼奖的全名其实是“安朵涅特·佩里百老汇剧场杰出贡献奖 (Antoinette Perry Award for Excellence in Broadway Theatre)”,绝大多数人都以佩里女士的小名“东尼(Tony)”来称呼这个剧场界最高荣誉的奖项。您知道吗,其实佩里女士是一个道道地地的丹佛人,安朵涅特·佩里1888年出生在丹佛,1906年毕业于东方高中(East High School),从小就表现出对剧场的天分和兴趣,年仅18岁就在著名音乐剧“音乐大师(Music Master)里展露头角,在当年曾被誉为是美国剧场界最年青的女星,她在演艺事业高峰时急流勇退下嫁商界巨擎丹佛煤气电力公司(Denver Gas & Electric)老板,并在丈夫去世后又回到了她最钟情的舞台,除了继续演出外,在短短的13年内也制作和执导了17部在当时造成轰动的剧作,实为剧场界的创奇,也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大大提高了女性在剧场界的地位。而她最为人所熟知的是她在二战期间和几位剧界闻人成立的美国剧翼会社(The American Theatre Wing),和号召剧界同侪在纽约为参加二战的大兵们劳军的“剧场之门明星食堂(Stage Door Canteen)”,除此之外佩里女士也不遗余力的筹资赞助在散布在世界各地美军的劳军活动,在战后更推动成立戏剧学院协助退伍军人培训,经由美国剧翼指导全世界超过一千多座剧场和六千多个军医院的文工单位的运作,在美国艺文界的影响力可谓一时无两。但佩里女士也因此积劳成疾,年仅58岁就英年早逝,结束了她那短暂但光芒四射的一生。美国剧翼也在佩里女士去世后为了继承她培育剧界人才的心愿而在1947年成立了东尼奖,一直持续至今,让她的精神能够延续下去。您现在也知道这个美国剧场界至高无上奖项和丹佛的关系了。
今天是美国民权领袖金恩博士(Dr. Martin Luther King Jr.)的逝世纪念日,在1968年的4月4日,金恩博士在孟菲斯(Memphis)参加民权活动时在下榻旅馆的阳台遭枪杀,享年39岁,金恩博士最为世人所熟识的就是他在1963年华府大游行上发表的“我有一个梦想(I have a Dream)”演说,改变了美国人对种族隔离政策的看法,也影响和启蒙了一整代的美国人,而且影响迄今不减,而金恩博士的骤逝对于许多人来说犹如夜空上一颗闪烁明星的坠落。您知道吗,其实金恩博士也曾在1964年和1967年两次受邀到丹佛大学演说,继续不懈的宣扬他那种族融合和反战的思想,也让许多丹佛人有幸能够一睹博士的风采,为了纪念金恩博士在民权上的贡献,丹佛城市公园(City Park)里还立有博士的塑像,供后人追悼和怀念,而每年一月的金恩博士纪念日在丹佛也会举办盛大的游行,希望能够把博士的精神传递下去。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走在丹佛市十七街的街头,不时都会冥想同样的路t也许在百多年前那些离乡背井的华人们也曾经走过,虽然时间变迁,物换星移,但和自己一样,他们也曾怀着理想,怀着抱负,也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在这里落地生根,在这里筑建家园,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曾经的异乡慢慢的变成了让人魂牵梦萦的家乡,而那朝思暮想的故乡,早已变成了不再熟悉的他乡,蓦然回首,看到远方自己渐渐模糊的脚印,才惊觉在往前走的过程里,忘记多些认识这个地方,为自己,也为下一代,多留下一些回忆 清明时节雨纷纷,144年前的4月6日,一个风霜满面的人步履蹒跚的走进了科州南部小镇上的向导站,他的名字叫做艾弗瑞帕克(Alfred Packer),艾弗瑞两个月前带着五名淘金客在寒冬里前往圣胡安山区(San Juan Mountains)考察探险,在大风雪下支身脱险,当被问及同行五人的下落时,帕克说了一段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经历。在启程后不久,他们一行人就遇上了大风雪,在恶劣的天气下,同行的伙伴一个个因为饥寒交迫而罹难,而剩下来的人为求生存,陆陆续续吃掉死去同伴的尸体充饥,而到最后艾弗瑞为了自卫除掉了最后一位同伴,并且用以果腹,一直支撑到风雪过后下山,艾弗瑞也因为这个案件而被通缉,在逃亡了9年后落网,开庭审讯。这个案件在当年造成了轰动,除了艾弗瑞的口供,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佐证,最后也由于罪证不足,艾弗瑞逃过了一死,被判了40年刑期,并且在18年后假释,1907年在科州的里德顿(Littleton)寿终正寝,下葬于里德顿墓园(Littleton Cemetary),也是墓园里最有名的住客。时至今日大家对于这个案件还是半信半疑,众说纷纭,到底这是一场预谋的杀人案,还是真如艾弗瑞说的是一场为了生存的食人宴,到了上世纪90年代这个故事因为以艾弗瑞故事为蓝本的音乐剧“食人魔:歌舞剧 (Cannibal: The Musical)”和电影“饥饿 (Ravenous)”又掀起了大家的回忆和兴趣,而当年在圣胡安山区的犯案地点和艾弗瑞的坟墓也成了一个另类的观光点。您现在也认识了科州人艾弗瑞帕克,这个比电影“沉默的羔羊”里“汉尼拔”还早成名百多年的食人魔,您下次再欣赏“食人魔:歌舞剧”时,也能够重述这一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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