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近日有传言恩格尔伍德市民中心(Englewood Civic Center)要重建开发,让不少人又想起市民中心前身,1999年清拆的仙杜丽拉城商场(Cinderella City Mall)的一段往事。仙杜丽拉城在六零年代刚开幕时是密西西比河以西,芝加哥和洛杉矶之间最大的商场,里面有四个风格各异的主体建筑,超过200个商铺,在七八零年代的巅峰时期一到周末往往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而商场中庭广场的大型喷泉和旋转木马更是一代人的回忆。但随着丹佛人口结构改变和更新更方便商场的出现,到了九零年代,仙杜丽拉城早已和时代脱节,生意每况愈下,门可罗雀,和故事书里的主人翁一样,变回了灰姑娘,最后免不了被清拆的命运,也为丹佛这段仙履奇缘划上了句点。最近本地一个有心的组织用数码重现了商场的面貌,希望留住这一段属于丹佛人的历史,让无缘造访的人也可以体验一下这曾经辉煌一时的仙杜丽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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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情人节了,先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不知道大家送了什么礼物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呢,过去75年来,拉夫兰(Loveland)每一年情人节前都有提供免费的代寄服务,代寄服务的志愿者们会把信件印上有拉芙兰字样的一段情人节短诗,并且盖上Loveland邮戳从当地的邮局寄到世界各地,意义非常。今年的短诗是”在我们这甜心之城带领下,在这个情人节让我们心意相连(Let's unite our hearts this Valentine's Day. Our Sweetheart City will lead the way)“,就算是疫情也挡不住丘比特射出那爱神的箭(题外话:知道有人会问科州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罗曼蒂克的地名,是不是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您想多了,拉夫兰这城市其实是为了纪念铺设科罗拉多中央铁路(Colorado Central Railroad),创办科罗拉多矿冶学院(Colorado School of Mine),经营过落基山新闻报(Rocky Mountain News),创建高登市(Golden)和湖木市(Lakewood)的威廉拉夫兰(William Loveland)先生而命名的,变成了世界闻名的甜心之城,纯属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巧合)。
下周一是美国联邦假日总统日,但是您知道吗,其实这一天还蛮有典故的,这一个联邦假日的正式名称是华盛顿诞辰(Washington's Birthday),而这一天也是37个州的州定假日(没错,美国有13州这一天不是假日),但各州叫法各异,有的州叫这一天单数的总统日(President's Day),也有的州叫这一天复数的总统日(Presidents' Day),有7个州把这一天叫华盛顿日或诞辰,有5个州把这一天叫做华盛顿和林肯日或诞辰,阿拉巴马州(Alabama)把这一天叫华盛顿/杰佛逊诞辰(George Washington/Thomas Jefferson Birthday, 虽然杰佛逊总统是在4月生的),阿肯色州(Arkansas)还把这一天叫华盛顿诞辰和黛西贝茨纪念日(Washington's Birthday and Daisy Bates Day),而这一天在科州的正式名称是“华盛顿-林肯日(Washington-Lincoln Day)”。您知道吗,华盛顿诞辰在美国由来已久,1879年就已经是联邦假日,是美国的第五个联邦假日,也是第一个纪念伟人的假日(其它四个是新年,国庆,感恩节和圣诞节)。在1968年之前的确都是在2月22日华盛顿总统生日当天庆祝,1968年起为了让大家的长假期多一些,就改到了2月的第3个星期一庆祝。矛盾的是2月的第3个星期一正常都只会在2月15日和2月21日之间,就是不会是2月22日。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少地方就干脆也把在2月出生的林肯总统(2月12日)算进去,但这一天也绝对不会是落在2月12日,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少地方没有把这一天叫做诞辰,只做为纪念这一两位总统的日子,或者做为纪念所有美国总统的日子。其实同在2月出生的美国总统不算多(10月和11月都有6位总统出生,8月也有5位总统),除了华盛顿和林肯外,还有哈里逊总统(Pres. William Harrison)和里根总统(Pres. Ronald Reagan)。说了那么多的典故,最重要的这一天对绝大多数科州的人来说都是个假日,邮局,银行和股市都不开门,但基本上商店都是正常开门营业的。
美国历史上总共有9位五星上将,其中有4个是海军上将,5个是陆军上将,中间一个陆军上将在空军成立后又被封了个空军上将,还有一个是追封的乔治华盛顿(Pres. George Washington)。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是有一个五星上将由始至终都是纸上谈兵,从来没背过枪上战场打仗。原本在一战的时候以为要上战场了,在最后一刻被派到后勤,又一次又以为要到到前线了,没想到子弹还没上膛就签了停战协议。从1911年入伍,军旅虽然无惊无险,但也不能算一帆风顺,当了25年兵做才到了中校,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做将军的跟班,在一旁出谋献策。原本都50好几以为要退伍了,没想到一场二战却改变了他的下半生。纳粹德国在1939年9月1日侵略波兰揭开了二战在欧洲的序幕,他终于被派了些可以调兵遣将指挥大局的位子,1941年才在3月升到上校的他因为在一场沙盘操演里指挥得宜,被破格升成了准将,在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同年12月7日对日宣战投入二战后,他被调派到参谋总部,也在那里遇到了他的伯乐,时任二战大局的陆军参谋长乔治马歇尔上将(Gen. George Marshall),而这颗尘封的钻石才有机会发光发热,短短3个月升为少将,再过3个月升做中将,被派到欧洲战场做为北非战场的指挥官,到了1943年2月更被小罗斯福总统(Pres. Franklin D Roosevelt)任命为主掌欧洲战局的四星上将盟军统帅(Supreme Commander of Allied Forces)。从中校升到上将,总共才1年又11个月。也是因为他的运筹帷幄,盟军在欧洲的战局开始反败为胜,他策划了1944年6月6日奠定盟军胜利基础的诺曼底登陆,同年年底他和一众不久前还是望尘莫及的上将们一同被晋升为五星上将(General of the Army),翌年5月纳粹德国宣布无条件投降。在1948年退伍后,他做了几年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的校长,随着苏共势力在战后的迅速蔓延,他1951年再披战袍,带着如救世主般的光环再次回到欧洲做联军的最高统帅(Supreme Commander),为刚刚成立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奠定基础,第二年他在国内民众的簇拥下代表共和党出马角逐,并当选为美国总统 ,达到权力的巅峰,这和1941年还是中校打算退役的他才隔短短的12年。他就是丹佛的女婿,把丹佛当做第二个家的第34任美国总统艾森豪维尔(Pres. Dwight D Eisenhower),您现在也知道他传奇的故事了。
应该不少人都知道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曾经有几位后来在中国文坛上各有成就的名人曾经在科泉的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 College)就读,闻一多(科罗拉多学院华人学生合照的后排右起第二)和梁实秋(前排右起第二)应该算是大家当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两位。闻一多一开始是在芝加哥就读美术学院,是在梁实秋的怂恿下才背着行囊跑到科州来。闻一多比梁实秋大四岁,忧国忧民的,对周遭一切的感触比较敏锐,一直不太适应大城市的生活,梁实秋是在1923年到科罗拉多学院的,那时科罗拉多学院是哈佛大学所承认的西部七所小大学之一,文学气息比较重,环境也比繁杂的大城市清幽。如梁实秋在“谈闻一多”一文中所述,”珂泉(科泉)最引人入胜的是此地的风景。地当落基山脉派克斯峰之麓,气候凉爽,景物宜人。我找好了住处之后立刻寄了一封信给一多,内附十二张珂泉风景片......我拿珂泉的风景炫耀一下,万万想不到,他接到我的信之后,也不复我信,也不和任何人商量,一声不响地提着一个小皮箱子,悄悄地乘火车到珂泉来了”。梁实秋和闻一多在科泉只有短短一年,之后两人就各奔东西,一个到哈佛,一个到纽约。时间虽短,但却留下了极为珍贵的回忆,从梁实秋的字里行间,我们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当年科泉的一些面貌和在这里华人学子的身影。刚刚到科泉的日子闻一多和梁实秋可以说是难兄难弟,形影不离,住在一样的地方,就连到学校注册都在一起,做什么都有个伴,心里也扎实些。最初的日子两人到了周围不少地方游离,也留下了不少百年后的我们也深有同感的描述,梁实秋说“......仙园(The Garden of Gods) ,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的奇景,平地突起一个个红岩石的奇峰,诡怪不可名状,我国桂林有类似景象,不过规模小得多了”,他也提到”在珂泉我们没有忘记游山逛水。那地方有的是名胜可以登临。仙园我已经提过,此外如曼尼图山(Mt. Manitou) ,七折瀑(Seven Falls) ,风洞(Cave of Winds) 都很好玩。曼尼图山虽不高,但有缆车,升降便利,可以远眺。七折瀑是名副其实的七折瀑布,拾级而上,中间可停足七次,飞瀑如练,在身边直泻。风洞是一巨大山洞,里面充满了钟乳石和石笋,亮晶晶的蔚为奇观。洞里有一大堆妇女遗下的头发夹子,年久腐锈黏成比人还高一点的大冢一般的堆,据说投一只发夹在婚事上可谐良缘云......派克斯峰(Pikes Peak) ,是落基山脉的一个有名的山峰,海拔一万四千一百一十尺,我和一多雇车上山,时在盛夏,沿途均见积雪,到达山顶时冻得半僵,在一小木室内观光簿上签名留念,买一杯热咖啡喝,赶紧下山,真所谓“高处不胜寒”也。文里提及的曼尼图缆车已经变成了马兰图梯道(Manitou Incline),而风洞姻缘石的传说早就已经成为了没有什么人知道的陈年往事,七折瀑布倒没有什么改变一样是飞瀑如练,而派克峰一如既往的刺骨寒风,也让那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巧克力奶不论什么时代都是特别的美味和让人印象深刻。梁实秋也提到他和一众人开车游仙园一段生死一线的惊险体验,“最难忘的是一次我和一多数人驱车游仙园,一多的目的是为写生,我们携带着画具及大西瓜预备玩一整天。我的驾驶不精,车入穷途,退时滑下山坡,只觉耳畔风声呼呼,急溜而下,势不可停,忽然车戛然止,原来是车被夹在两棵巨松之间,探首而视,下临深渊。我们爬出来,遥见炊烟袅袅,叩门求援,应门者仅能操西班牙语,赖手势勉强达意。乃携一圈长绳,一端系车上,另一端挂一树上,众力曳之,居然一寸一寸地拉上道路,车亦受损,扫兴之余,怏怏而归”,在记忆里到那里的路没有那么陡峭,那么的危险,想必这些年来开山劈地,有着不小的改变,倒是热心的老墨还是一样不少,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也意外的为中国文坛做了些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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