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说说圣路易每日全球民主报(St. Louis Daily Globe-Democrat)的记者1887年走访丹佛中国城的那则报导,这次要说的是约翰泰勒的写字楼(John Taylor's Office):在里面费力绕了一会儿后,不小心走到一条叫泰勒巷的地方,抬头一看砖墙上挂了片约翰泰勒写字楼的牌子,屋子的门窗都有纱门纱窗,门是锁着的。往里面瞄,没看到人,叫了好多声哈喽也没人回应,摇了摇纱门,还是寂静无声。泰勒的写字楼是这一排一层楼砖房的第一间,跑到隔壁的屋子叫哈喽也没人回应,第三间屋子里看到了三个华人,靠外高桌那儿的人在一叠方纸上写中文字,靠后桌子那里的另外两个人也在做一样的事,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大概是写书来卖的文人雅士,可能是诗人或是说古的,他们样子斯斯文文,像是有学识的,看起来比一般的洗衣匠高了一等。他们也可能是在抄新闻纸的记者,也有可能是在誊写典籍传世的高人。当我在问高桌那位约翰泰勒在不在附近时,满脑子其实想的都是这些。没回答,看起来这个是个不太礼貌的文人,又问了一次,这次他提起来毛笔朝妓寨的那头指去,这也算回答了问题,我就推了门,左顾右盼的往那里走去。在围墙和院子之间有一个和狗舍大小差不多的小屋,这屋子看起来小到穿九号鞋的人要把脚抬起来才转的了身,屋角有用木板搭出来只比炉头上的锅子宽一点的小厨房,这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但看起来没人住,屋里又用板子和帘子隔开了一个个的小间,前面就是街边看到的那个深锁的大门,一脚踏进门栏喊了几声哈喽,还是没人回应。又喊了一次,一样没动静。这房里大概真是空的,喊了一整天也累了,干脆走进去瞧瞧里面是不是真的没人。今天说到这,下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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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了丹佛的老餐馆南京楼(The Nanking Restaurant),就不可以不提到年代差不多久远,在南京楼对街,Empress剧院旁边胡启荣先生(Woo Kai Wing)的广东楼(Canton Restaurant)。广东楼开门的日子其实是有争议的,虽然当年的黄白页的广告上都说它1912年就开门了,但翻阅1912年到1915年的丹佛黄白页,都找不到广东楼的记录,一直要到1916年的黄白页上才第一次有广东楼的记录,而且1913年的万国华商寄信便览上也没有一家叫广东楼的餐厅。虽然不能够证明广东楼开的比南京楼早(其实还有一家叶均餐馆(Yip Restaurant)比他们都开的早几年,不在中国城,也是以做外国人生意为主,但没开几年就关门了,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没有餐馆开的比广东楼久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从1916年算起,到1959年歇业为止,广东楼也开了43年,将近半个世纪。不但名字没像南京楼变了几次(虽然地址都在1712 Curtis Street,但南京楼1930年变成了新南京楼,而且好像1930年原先的老板去世后就易了主,1941年也停业过一年,1942年才重新用重庆楼的名字重新营业),而且从1916年到1947年这31年都在1635 ½ Curtis的这个老地址,之后才搬到Larimer上中美俱乐部的隔壁。看着广东楼在黄白页上的广告,店家标榜自己是丹佛最好和最高档的中餐馆,做的事道地中国味的炒杂碎,也和南京楼一样,由于顾客主要都是到剧院街看剧的上流社会的贵妇士绅,都是营业到清晨时分才关门。从开幕到结业,广东楼和南京楼一直都有瑜亮情结,不但争谁开得早,还比谁撑的久,广东楼在重庆楼结业后几个月也结了业,应该不是个巧合。胡老板28岁就开了广东楼,一直做到71岁才荣休,从40年代开始美国经济复苏,新一代的中餐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相继有黄老板的新中国(New China Café),叶冯老板的莲园(Lotus Room),叶老板的新世界(New World)外,还有明园(Ming Garden),国泰(Cathay)等等比较有名气的中餐馆,而早年人潮鼎盛的剧场街在战后也逐渐被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众化的电影院和电视所取代,早已没有当年的繁荣景象,让这里最著名的两家高级中餐馆最终也避免不了被淘汰的命运。胡老板很长寿,到1982年才以94岁的高龄仙逝,他的一生见证了丹佛中餐馆从屈指可数到后来百花齐放的筚路蓝缕,也是早年丹佛华商排除万难成功创业,打下一片天地最好的典范。
80年前的今天,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有一个来自科林斯堡(Fort Collins)的飞虎英雄在那一天为了中国献出了自己的仅27岁的生命,他的名字叫艾伦.伯特·克里斯特曼(Allen Bert Christman),一个在科州的我们并不熟悉,但应该记住的名字。艾伦是一个毕业于科罗拉多州农工学院(Colorado State College of A & M,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前身)才华洋溢的洋小子,虽然艾伦读的是机械工程,但艾伦在漫画上的天赋一早就被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相中,成为他们的专栏画家,创造出“斯科奇·史密斯(Scorchy Smith)”,“睡魔(Sandman)”,“三张王牌(Three Aces)”等脍炙人口的漫画,是漫画界的明日之星,但为了追求梦想和抱负,他毅然决然的从军,被遴选到海军航校(当时美国并没有空军军种),成为了一位舰载机飞行员,而在这个时期他创作的漫画了更是充满了他从军生涯里所见所闻的经历,而在1941年26岁的他更加入了飞虎将军陈纳德(Claire Lee Chennault)的“美国志愿航空队(American Volunteer Corp)”援助中国抗战,隶属绰号“熊猫”的第二中队,为了保卫中国抗战物资生命线滇缅公路而出生入死,而他的读者也经由他的画笔看到了飞虎英雄的抗日事迹,但灿烂的烟花总是短暂的,在1942年1月23日,艾伦在跳伞途中被日军枪杀,结束了他短暂但充满色彩的一生。1950年艾伦终于从印度英军公墓移灵回到了他的家乡科林斯堡,安息在他长大的地方。适逢艾伦为国捐躯80年,今天在科林斯堡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来纪念这位也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为保卫滇缅而牺牲的美国英雄。
最近看丹佛的旧照片看出了兴趣,就趁兴说说丹佛的老餐馆,1913年的万国华商名录里就有记录,在剧院街Curtis Street上(1712 Curtis St)的中南京中餐馆(Nanking Restaurant)吧。那时美式中餐都叫炒杂碎(Choy Suey),1879年在波士顿第一次有中餐馆这样叫,在1896年李鸿章访美时,经由新闻报道更让这个名称变的街知巷闻,久而久之成了中餐的代名词。南京餐馆也是家杂碎餐馆,算是可循的记录里丹佛最早的中餐馆,是来自广东台山黎洞的陈文煇先生(Gee Gang Chinn,您可能会问这英文拼音和中文名字相差甚远,怎么知道南京是这位开的呢,由于餐馆太出名丹佛邮报(Denver Post)当年有报导南京餐馆老板Gee Gang Chin去世的消息,而恰巧丹佛的河畔墓园(Riverside Cemetery)也有一位英文名叫G.G. Chinn, 中文名叫陈文煇,生卒年1859年到1930年的先生的墓碑)50多岁时开的,南京应该在1913年以前就开门了,南京隔壁的ISIS剧院开于1912年,但在几张旧照片里,南京和这剧院隔了几栋楼,在Iris剧院隔壁,所以南京应该原本是在1744 Curtis St,在1913年才搬到了后来的1712 Curtis St。餐馆在一栋两层的传统砖头建筑里,霓虹灯招牌上写的是 “The Nanking Choy Suey”,,一楼是台球室,二楼才是用餐的地方,建筑的屋顶上有中式的屋檐,大门上也挂上了雕花的金字招牌,南京标榜是西部最好的杂碎餐馆,不但餐馆里雕梁画柱,用的是红木嵌贝桌椅,服务员也都是穿洋服打领结,应该做的都是来欣赏演出上流社会观众的生意。除了1913年的万国寄信便览外,目前还可以在1912年到1939年丹佛的商家名录和黄白页上找到南京的记录,餐馆在1930年陈老先生71岁高龄去世后把名字改成了新南京(New Nanking),从1941年起在丹佛的黄白页上就再也找不到南京的记录,由此可以推断南京当年在丹佛经营了将近30年,在那个经过大流感,两次大战,经济大萧条,还有歧视华人的年代,可以算是中餐业甚至是整个餐饮业的一个奇迹。丹佛一直要等到数年后在Colfax上黄国光先生(Herbert Wong)的新中国餐馆(New China Cafe)开门,才再打开了一个新局面
上次提到了1882年的丹佛的华商名录,里面林林总总的列出了几十家的华商,其中不少的商铺是在Wazee介于16街和17街的中国城里,包括全记唐山杂货,恒和接洗番衣,同盛接洗番衣,广和唐山杂货,义和接洗番衣,胜和唐山杂货,远和唐山杂货,广胜唐山杂货,同和唐山杂货,还有靠近Blake那一边的新广和唐山杂货。有别于分散在市中心各街道的洗衣铺,这里不但比较密集,而且有很多杂货铺。但在140年后的今天,单单看着老地图和旧名录,还是很难想象出当年丹佛的中国城和华人的模样,所幸碰巧1887年7月5日早已在1986年停刊的密苏里州圣路易每日环球民主报(St. Louis Daily Globe-Democrat)有派员到丹佛的中国城做一次深入的报导,还采访了当年中国城的闻人洋名约翰泰勒(John Taylor)的昌哥,了解了中国城的点点滴滴。报导蛮长的,要分几篇才说的完。
在这个不到半英亩大的地方,就住了300名华人,基本上都是男的,只有7到8个女的,从入口进去后,在不大的中庭四周是像城寨一样二三十栋一层楼高一个房间的砖房,像迷宫一样,一般人如果不知头不知路,很容易迷路,靠近Wazee的部分主要是妓寨和马厩,靠近16街的地方是店铺和小商家,面对Wazee的那一边都是妓寨,妓寨的楼下是大烟馆,广胜(Quong Sen)就是其中的一家,烟馆的门口站了收钱的守门。虽然前门上会标明烟馆在楼下,但除非穿过妓寨,否则要从后面中庭那里才进得了烟馆。Wazee接近16街的那边有座庙,也是城寨里唯一的一栋两层建筑,庙的正门那头是砖造的,有个门廊,一楼是烟馆和赌馆,楼上才是让人拜拜的地方,也是帮会的堂口,神台后面是厨房和庙祝的睡房,整座庙面对Wazee那边的门上和墙上都贴满了红底黑字的对联,城寨里家家户户的门上也是,蛮特殊的,像画一样。 作者第一次是下午去的中国城,那天的太阳很大,但中国城这里倒是很安静,走进后巷的一家店铺,问到个睡眼惺忪,拿着长长的烟管抽着大烟的人,看他知不知道约翰泰勒在哪里,他不在乎的说不知道,问他谁是庙祝,他也答非所问。丹佛这里报馆的朋友告诉他中国城里很多屋子都是约翰泰勒的,采访他准没错。再后巷走了几步后,从角落一家叫同和药铺(Dr. Hung Wah)里望进去,又看到后面有十几个躺在地上和板凳上抽大烟和聊天的人,问他们知不知道约翰泰勒在哪里,他们盯着看了下没回答,当中有一个人指着后巷另一头说“往上走,很上面”,作者就朝了那头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个有十几扇门开着的穿堂,这里好像没人在,每个房间里都有铺了垫子的木桌,墙上贴满了各色的对联,屏风又把房间隔出了两个多的部分,第一面屏风上有个像售票处的开口,可以看到里面的小桌上都是纸头,小册子,毛笔和砚台,好像有听到后面有人喃喃窃语,也传出了浓浓鸦片烟的气味,门口的门帘前摆了双鞋子,觉得后面有人,但一直没人回应。另外一个房里又有一群面对面躺着抽大烟的人,问来问去,没人回答,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这时斜阳已经照到了屋里,外面有狗儿在地上打盹,也有猫儿在伸懒腰,但还是不知道约翰泰勒在哪里。这里毫无生气,就像走到了坟场一样,或者说的好听点,像走到了睡美人的城堡,走到了诗歌里的懒惰之城或是睡意浓浓的梦境里。 上次追本溯源的找到了1882年和1913年不少丹佛中国城华人商铺的位置,今天就让我们再从家长当年的老照片里,来看看百多年前的中国城和这些商铺到底是什么模样。上次提到过在反华暴动里被暴民从胜利接洗番衣铺(Sing Lee Laundry)里拖出来打死26岁的小伙子陆杨(Look Young),第一张1880年的老照片里就刚好捕捉到了的这个铺子(当年的344 Halliday St,今天的1424 Market Street),铺面不大,和整条沙石路上的其他铺子差不多,都是看起来十分简陋的老木屋,但别以那时丹佛都是这样子,其实自从1863年的大火后,丹佛规定新屋都要用砖造,从1875年华人出殡的照片(第二张)里就能够看到Wazee上的屋子都是砖造的,只能够说可能Halliday这一头才是些残破的早期矿工老屋。让我们把时间往后移30年,在1913年Curtis上Isis剧院的老照片(第三张)里,大家可以看到戏院旁南京餐馆(The Nanking Choy Suey,1712 Curtis Street)的规模,偌大的霓虹灯招牌,大门上还有刻上了南京的镂空木雕招牌,就算是今天也找不出几家中餐厅有这等气派,而在1913年的另一张照片(第四张)里大家可以看到16街上大清御医余富伦药房(The Yee Foo Lun, C.H.D.,329 16th Street)的规模,在一排很典型市中心红砖屋的二楼,一家照相馆的隔壁,帽子厂的楼上。招牌上写的是蛮有说服力“治愈了千人,为何不是您“标语的余富伦中医馆(Chinese Herb Institute),看起来也比今天中药房和中医院的规模大,让百多年后的我们不禁汗颜。时间再往后十几年,在一张1926年秉公堂开幕(据说在1924 Market Street)的照片(第五张)里,看到不少西装笔挺的华人的在门前筹备忙活,再仔细一看(第六张),照片里叉着腰在张罗的中年男子和早年丹佛闻人陈林新(Chin Lin Sou)的二公子,历史博物馆(History Colorado Center)里那件红底缎绣金纹嫁衣主人翁袁琼台的夫婿陈全(William Chin Sr.)十分神似,刚好陈全也正好是秉公堂的管堂,也让这张照片意外的捕捉到除了全家合照(第七张)外鲜有留下其它照片,这个被誉为中国城老市长的身影。剩下的几张照片都是二三零年代在Market Street中国城那里照的,建筑蛮普通的说不上有什么风格,和现在那里的一些老砖屋差不多,一张是2029 Market Street的怡利号(第八张),一张是隔壁2023 Market Street的后门(第九张),还有后巷对面1417 20th Street永吉祥的后门(第十张),最后一张是2019 Market Street的昇昌号(第11张)。
最近朋友分享了一份1882年威厘士花哥公司书信馆(Wells Fargo Express Co,富国银行的前身)的各华商铺户街道总录,里面也有一些当年剪化华商的讯息,由于当时的讯息没有这么普及,而且编辑需要时间,相信这些华商讯息应该是一两年前的,而丹佛反华暴动发生在1880年10月31日,所以从这个目录大家可以一窥暴动前丹佛华人的分布。
丹佛在1887年变更了门牌号码的排列方式,所以名录里的门牌号和今天的门牌号是不同的,而当时的Halliday街之后也改名成了Market街和Walnut街,所幸其它街道的名字大致都还是一样。我们参考了有详细标注丹佛市中心门牌号码改变前后的1887年三邦火险公司(Sanborn Fire Insurance)的丹佛楼宇分布图,着实让找寻这些华商位置的工作简单了也准确了不少,除了一两家没有清楚标注位置的商家外,我们大致可以知道这些华商到底在现在的哪里( https://goo.gl/maps/KS2d6Je6cpymkTWp9 )。 从目录上,当年的华人是以从事洗衣业为主的,数目还不少,73户的华商里有65户是洗衣铺,8户是杂货铺。而且有别于之前认为华人主要只在啤酒花巷一带,其实这些商铺分布的范围很广,从Wynkoop到Welton,从10街到22街,基本上包括整个市中心。在1882年名录里和1887年地图上中国城的位置很明确,是Wazee介于16街和17街的那里(就是现在Rockmount西部服饰店和BD蒙古烤肉那里),而记录里的啤酒花巷(Hop Alley)就是那里的后巷,可能当年有些铺面是面对现在的后巷,所以才会让人认为这些商铺都在小巷子里。地图上标示除了商铺外,这里也有不少让人博彩赌博的地方。但老实说店铺不多,有3户杂货铺和2户洗衣铺,看这些杂货铺的密集度,不难想象这些杂货铺的里面极有可能是鸦片烟馆。 当年的洗衣店在South Platte河西岸的(12街以西)都是叫洗衣,在河东的都是叫接洗番衣或洗番衣;杂货铺叫唐山杂货都在河东。另外在目录里,也可以知道一些丹佛街道当年用广东话发音的中文街名,譬如Larimer叫剌厘麻街,Halliday叫虾剌爹街,Blake叫比叻街,Wazee叫哗时街,Arapahoe叫哑利拍何街,Lawrence叫罗伦士街,Champa叫尖吧街,Curtis叫葛士街,还有当年在16街上的老酒店Inter-Ocean Hotel叫烟他阿臣酒店 有记载在1880年的反华暴动里丧命的陆杨(Look Young音译),是在一家叫做Sing Lee的洗衣铺里被暴民拖出来打死的,根据1882年的目录,Sing Lee Laundry应该是在344 Halliday Street(现在1424 Market Street那里)的胜利接洗番衣,很接近当年在14街和Larimer的丹佛市政厅,离暴民被警察用水枪喷洒驱离后四散的地点很近。 1913年由旧金山华侨黄金编辑的“万国寄信便览”里收录了许多国内外主要华商的信息,以便国人和商家和世界各地的华商信件流通,互通有无。在这将近1600页的世界华商名录里,收集了46000多家的华人商号,包括商家的中英文名称(英文名称按照广东话发音英文拼写),地址所在的街道名称及门牌号,所经营的生意类型等等。时至今日,这个名录里绝大多数的商家早已成为尘封的历史,但对于研究当年华人在各地的分布,商业脉动,主要从事的行业尤其珍贵。我们科州的华商在这名录里也没有缺席,还占了三页的篇幅,名录里载录哥罗拉多省七个城市的华商信息,包括卡路李度市比令(Colorado Springs)五个商家,剪化埠(Denver)的51个商家,刁吟哥埠(Durango)的六个商家,笠崙埠(Loveland)的两个商家,夭李埠(Ouray)的四个商家,漂步路埠(Pueblo)的十个商家,千里达埠(Trinidad)的两个商家。让人蛮意外的是普韦布洛(Pueblo)当年的华商数目只少于丹佛。而从名录里丹佛华商的地址,我们可以窥见当年华人主要在Blake和California,16街到22街一带,从1880年在Blake和Wazee,15街到17街之间的中国城啤酒花巷(Hop Alley)往东北方移了几条街,而最密集的就是在现在棒球场(Coors Field)前,Blake和Market,20街到21街那一块,单单那里就有14个商家,基本上整块都是华商,而且主要以杂货铺和餐馆为主,只有一家洗衣店。丹佛的14家洗衣店其实都蛮分散的,应该各自有各自的地盘,没有什么恶性竞争。其它的华商主要是在17街和Curtis剧院街那里,16街接近布朗酒店(Brown Palace Hotel)和州府大楼那里,也有两家洗衣店在河的西边,接近Auraria意大利区那里。
您知道吗,和科州蛮有渊源的美泰玩具公司(Mattel,创办人利雅得韩德尔(Elliot Handler)的太太露丝(Ruth)是丹佛人,也是芭比娃娃的创作人)最近宣布了她们美国女孩系列(American Girl)2022年年度女孩(Girl of the Year)是一个来自我们科州阿斯彭(Aspen)叫做谭科琳(Corrine Tan)的华裔女孩。这也是美国女孩系列第一次有华人的加入。科琳喜欢滑雪,照顾妹妹格温(Gwynn)还有训练她的狗狗毛毛(Flurry)做救难狗。但在妈妈嫁给了白人继父后,虽然新家比较大,有自己的房间,但科琳和妹妹其实是不太适应新家庭的,现在科琳有时候住爸爸在巴索尔特(Basalt)的小公寓,或者和妈妈住在阿斯彭豪华的新家里,科琳有时很茫然家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是一个地方,还是周围自己关心,也疼惜自己的家人。科琳也不敢告诉好朋友自己的生活环境变好了,她怕一说朋友都没得做了,她好担心这个秘密可以隐藏多久,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已经快爆掉的气球,快受不了了。科琳以自己是华人为荣,但种族歧视让她有时受了欺负也默不出声,上一次在滑冰场才有男孩叫她功夫流感(Kung flu,),她很不是滋味,但也什么都没说。妈妈以身作则的教导科琳不要默认种族暴力,上次她和妹妹在妈妈的餐馆外提到有人说歧视性的笑话,和妈妈说了后,妈妈二话不说就跑出去和这人理论,妈妈说这些人都是欺善怕恶的,科琳希望自己能够和妈妈一样勇敢。科琳知道万事起步难,就像她训练狗狗做救难狗一样,都要慢慢来的,但她不怕,相信自己总有一天都能够克服面临的难题和挑战的。
在塑造科琳这个人物的时候,参考了阿斯彭那里土生土长滑雪教练和滑冰教练的意见,也有咨询过曾任科州州史员,科罗拉多大学波德分校(University of Colorado at Boulder)历史系的林振华教授(Prof. William Wei),还有科罗拉多大学波德分校种族研究系的何教授(Prof. Jennifer Ho),所以科琳不是凭空捏造,而是一个和大家一样,融合了许多美国华裔特质的科州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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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ruary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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