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一张1911年在Federal和Speer交口丹佛北方高中(Denver North High School)新校舍开幕时的照片。其实北方高中1886年就成立了,本来是女子高中,但随着丹佛人口越来越多的,就并入了丹佛学区,还寻了新址建了个比之前大上很多的校舍。说到北方高中的校友,最著名的该属其实只在学校1913年读了一年15岁俄国乌克兰裔的犹太姑娘果尔达·马波维奇(Golda Mabovitch),晚年她常说虽然只在这学校和丹佛短短的一年,但她在这里当时犹太人还不少的丹佛,听到了前所未闻的思想,启蒙原本只想相夫教子的她的政治思想,她也在这里情窦初开,遇到了和她相守了30多年的夫婿莫里斯梅尔森(Morris Meyerson)。应该没有多少人听过果尔达·马波维奇这名字,但应该很多人都听过以色列铁娘子,以色列至今唯一的女总理果尔达·梅厄(Golda Meir)。她的前半生都在为以色列建国奔走,后半生在为刚刚建国的以色列奠定基础,历任劳工部长,外交部长,内政部长,到了古稀之年还临危受命的接下了以色列总理的位子,虽然只有短短五年,以铁腕的作风带领以色列走过了几场风暴。 1981年16街和Julian里里高足球场不远的小区,有间年久失修,毫不起眼老屋的清拆工程被突然喊停。为什么呢,在为才过世不久的梅厄夫人做传记的历史学家,惊觉这就是是当年夫人寄住的姐姐家,赶紧申请历史性建筑保护,还大费周章的把屋子搬到了市中心大学校区(Auraria Campus)里圣卡耶坦教堂(St. Cajetan’s)旁边保存修复,做成了梅厄夫人博物馆,而丹佛也一直以和梅厄夫人的这层关系为荣。下次您到市中心的大学校区,也能说出那栋小屋的这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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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1910年的美国人口普查,科州在1890年的时候人口才413249人,但短短的20年就增加到799024人,将近多了一倍,而丹佛的人口也从185905人增加到213381人。值得注意的是科州华裔和日裔人口的变化,1890年的时候科州有1398名华人,10名日本人,到了1900年华人减少到599人,日本人增加的也不多,只有48人,但到了1910年华人继续减少到373人,当中男的占356人,女的占17人,反而日本人大幅增加到2300人,是华人的七倍,当中男的占2192人,女的占108人,男女比例都是差不多20比1。华人在丹佛有227人,Pueblo郡有41人,El Paso郡有24人,日本人最多的是585人的丹佛(也超过华人的两倍),326人的Weld郡,205人的Las Animas郡和170人的Pueblo郡。华人里45到64岁的占大多数,211人,25到44岁的其次117人;日本人相对比较年轻,大多数都在25到44岁,1642人,15到24岁也有454人,25到44岁的其次117人科州华人急剧减少的原因和1882年开始施行排华法案有直接的关系,而日本人增加的主要原因除了日本明治维新后才西化政策外,1907年美日两国签订了限制两国移民,但允许在美日本人的家属移民美国的君子协定(Gentleman's Agreement),让很多在美发展的日本人把家中的男丁都带来了美国发展不无关系,而且相较于其他州,科州没有限制日本人在科州购地,让不少日本人在科州经商和耕种农地,所以才会看到人口普查里除了丹佛外很多日本人在科州以农业为主的地方定居。日本人在科州1910年有1万1000英亩的农地,其中63处3332英亩种植甜菜的农地,产量差不多35万吨,产值差不多19万美金;12处331英亩种植土豆的农地,产量差不多31万吨,产值差不多11万美金,13处120英亩种植其其它蔬菜的农地,产值差不多9700美金,相较之下华人在科州只有5英亩的农地,没有产值。
上次介绍了20街那头的中国城后,有不少朋友说想多了解一些这里的历史。您知道吗,虽然这中国城在1940年被清拆重建成仓库,但其实还是有留下了几栋,保存下了一些当年的痕迹。哪几栋呢,分别是2009,2015和2019 Market,根据市府的资料,这三栋建成于1886年,所以是当年华人从16街那里的中国城迁出后兴建的。而从1920年前后的老照片,我们可以看到那时这三栋建筑后门的模样,2019是昇昌号,2015是广利号,根据1904年的丹佛建筑地图,2019的隔壁是2015,2015的隔壁是2009,而2009的隔壁应该还有两栋建筑,2015有两层楼,2009的前半段是两层楼,后半段是一层楼,而且没有2009长,2019和2015差不多长,但只有一层楼高,符合照片上建筑的大小。2015 Market在1946年是一个叫Cathay Post 185 American Legion的中日退伍军人会所,法兰克冯和太太(Frank and Esther Fong)在里面经营的广东餐厅在城里蛮有名气的,冯先生和太太1947年离开了会所后1948年在Speer和9街那里的退伍军人会所开了家叫做莲园(Lotus Room)的餐厅,这家餐厅开了42年到1990年才歇业。而Cathay Post 185 American Legion这里的餐厅由冯太太埃丝特陈(Esther Chin)的堂弟威廉陈(William Chin)接手,1949年改名叫Cathay Dining Room餐厅,这家餐厅也开的和莲园差不多久到1988年才歇业,也开了42年(这威廉陈的姐姐是1942年开的新中国餐厅(New China Restaurant)的老板娘弗朗西丝陈(Frances Chin,都是丹佛著名华人陈林新(Chin Lin Sou)的孙辈),虽然做的还是广东菜,但和这周围不少的餐馆一样,后来大多数都是由这里日侨在经营。丹佛图书馆也有张Cathay餐厅1981年的照片,也照到了2009 Market,让大家有机会一睹这几栋建筑百年来的变化。现在在棒球场前面的2015 Market还是家餐厅,是LoDo那里的ViewHouse西餐厅,但大多数人已经都不知道这栋屋子的历史了。
上次介绍了丹佛20街那头中国城的历史,今天让我们从六张老照片来拼凑下乔治城(Georgetown)早年有名华人的一段历史。有一张我们科州乔治城那里华人驾着驴车在酒馆前的老照片蛮有名的,常常在讲科州华人的史料里看到,上次提到过酒馆的建筑很像现在老邮局旁的Georgetown Gallery,而在1885年到1888年还真有个叫Parlor Saloon的酒馆在邮局旁,而在1880年到1883年也是个叫做Albert Nelson's的酒吧,照片上说这华人叫Chas Gow (应该是高的音译)。还有一张老照片是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Charles高和关那拉先生(Guanella)在一家叫做Home Dairy餐厅前的照片,这家餐厅除了西式餐点外也有炒杂碎和面食,看起来应该是Charles高的餐厅,最后几张老照片是几位华人小伙在乔治城的影楼里照的。现在来从报纸上对一对时间,1884年乔治城的报上说高家兄弟在乔治城附近的Ute Creek那里淘到了矿,1898年的报上说高家兄弟在Clear Creek的Yankee和Alice那里有屋子,1903年的报上说Leo高把他的餐厅重新装修了一番,1904年的报上说Leo高把一家叫Miner's餐厅卖掉到Winsdor去开餐厅了,1905年报上说Charles高把6街上的洗衣店关了扩充餐厅营业,同年也有他经营的一家叫做Royal餐厅的广告,1907年的报上说中国新年的时候Charles高邀请他矿工帮里的弟兄到家里庆祝,1910年到1911年的报上有Home Dairy餐厅的广告,但不是Charles高挂名的,1912年的报上说Charles高1896年在堪萨斯州入了籍,但由于那是在排华法案之后,所以入籍无效,不能担任公职,1913年的报上说Charles高把餐厅卖掉了,1916年的报上说之前Charles高和其他人开了很多年餐厅,现在Chalres高开洗衣店的地方发生了火灾,1920年的报上说Charles高在Idaho Springs又开了家餐厅,之后就没有Charles高的新闻了。根据报上这些报导类推,1898年之前应该高家兄弟还不是住在乔治城,但Leo和Charles两兄弟应该在1898年到1904年间都在乔治城开了餐厅,Leo在1904年离开了乔治城,Charles在6街的餐厅原本叫Royal,1907年Charles高请矿工帮的弟兄到家里的时候,可能顺道带他们到影楼照了相,所以才留下了那几位华人的合照,很可能在1910年到1911年的时候把餐厅改名叫Home Dairy,那张和友人的照片应该就是这期间照的,1913年把餐厅卖了,1916年的时候又在同一个地方开洗衣店。1920年后Charles就搬到Idaho Springs去开了家叫Delmontico Cafe的餐厅,但他在同年就把餐厅转手给了多年的朋友。之后在Clear Creek的报上就再也没有高家兄弟的消息了,可能是搬走了或过世了。对了顺道研究了一下1910年到1911年那张照片上的关那拉先生,丹佛图书馆的资料上说他是Thomas Guanella应该是不正确的,据悉住在乔治城的Thomas Guanella在1881年就去世了,但他的大儿子约瑟夫关那拉(Joseph Guanella)在1910年差不多48岁,和照片上的人年纪比较吻合,而Joseph缩写成Jose也和照片上写的名字比较类似。值得一提的是约瑟夫的儿子叫做拜伦关那拉,就是后开探勘和开辟乔治城旁山道的那位,所以这山道命名为关那拉山道(Guanella Pass)来纪念他的贡献。
说到丹佛的中国城,其实从1890年后,大多数的商家都已经迁到现在棒球场旁边,20街和21街,Blake和Market那一块,但由于城里的华人越来越少,这里到1940年就拆了,再加上这一带随着棒球场建成在90年代迅速开发,现在已经基本上完全想象不到当年的样子。上个世纪初期20年代附近这里黄赌毒什么都有,所以常常会受到警方的关注,在一次行动时留下了不少警察站岗的老照片,也让我们可以重新拼凑出当年这里的景象。为了方便拼凑,先把这一区分成了九块,分别标记1至9的数字,然后依据照片里的门牌号和建筑物相对的位置,把照片分类到这些区块里,1到3的照片都是面对Blake的,7到9的照片都是面对Market的,4到6是中间的小巷,电线杆比较多的是靠近Market的那一边,所以如果电线杆在右边,就是朝21街的方向,电线杆在左边就是朝20街的方向。以下的照片分别为2的后巷, 2面对Blake, 4朝20街, 5朝21街, 5朝20街, 6朝21街, 6朝21街, 6朝21街, 6朝21街,6朝20街, 7面对Market, 8面对后巷, 9面对后巷, 和7面对Market。提醒大家,这些只是没有实际确认,看图辨识的大约位置,所以大家参考一下就好了。
之前用早年丹佛的日文报纸找到好几家早期的亚洲餐馆,但单单看日文报最早也只能够追溯到1939年,所以又再看看电话簿上能不能再找到多些亚洲餐馆的讯息。目前丹佛留档的电话簿从1912年开始,但1921年以前电话簿都是以名字的英文字母排列,而不是照商家类型分门别类,所以先从1921年电话簿上分类的餐馆开始找,依据餐馆的名字,1921年丹佛有5家中餐馆(广东,南京,金香(音译),北京和杂碎),1家日本餐馆(Japanese Fuji),1家亚洲餐馆(Oriental)。在1912年的电话簿上,这些餐馆里只有南京(Nanking, 1712 Curtis)和金香(King Heung,1627 Welton)那一年就已经开业了。再看看在Chinese, Japanese和Korean的名字下有没有其它的餐馆,Chinese下只有两家中医,Korean下没有任何商家,倒是Japanese下有18家商家(7家清洁公司,2家餐馆,2家旅店,2家洗衣店,1家糖果店,1家开矿公司,1家铁路公司,1家布道所,日本人协会),包括张本先生(T. Harimoto)在1958 Larimer那里开的日本餐馆和家鸣先生(T. Yanari)在1331 19th Street那里开的东乡餐馆(Togo Restaurant)。这些应该是目前有迹可循最早的丹佛亚洲餐馆。
今天是复活节,所以说说和宗教有关的故事。故事是这么说的,一百多年前有一个瞎了只眼睛的黑人老妇牵着一个装满了日用品的红色小拉车,在丹佛的穷人区的家家户户前送救助品,其实这老妇也没什么钱,买救助品的钱都是她在白人富人家做帮佣赚的,她常说自己没什么花费,能够帮多一个人就帮多一个人,很多人都把她叫做慈善天使,穷人的天使,独眼的茱莉亚。其实茱莉亚格里利(Julia Greeley)出身坎坷,她在1833年出生在密苏里州的一个黑奴家庭,小时候为了保护被主人鞭打的妈妈,而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她在美国内战的时候被解放,之后辗转来到丹佛,到领地吉尔平长官(Gov. William Gilpin)的家中做保姆和帮佣,她直到50岁左右才在现在RiNo那里的圣心天主堂(Sacred Heart Church)受洗,成为教徒,不但天天上教堂,并且身体力行方济各会(Secular Franciscan Order)的教义,将所有财物都捐给穷人,经年累月,风雨无阻,直到85岁的她1918年去世的时候为止。 由于她的德行,那时她的遗体还被摆在天主堂(Loyola Chapel) 里让人瞻仰,之后被下葬到Wheat Ridge的奥利维山墓园(Mount Olivet Cemetery)。但这些年来,她的事迹一直都有被流传,而且不时有传出奇迹,2014年天主教丹佛总教区启动了为她封圣宣福的调查程序,递交给教廷圣部,2017年在神圣庄严的仪式下,她的遗体从墓园被移到天主教丹佛总教区的主教座堂,圣母无玷始胎圣殿主教座堂(Cathedral Basilica of 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重新安放供人瞻仰,成为了该教堂建成以来唯一的一个被安放在教堂里的人。2021年圣部接受和认证她事迹和奇迹的调查报告,开始撰写她的英雄德行,并将向教宗推荐宣告她的“英雄德行”,为她宣福(Beatification),让她成为可敬者(The Venerable),供教徒瞻仰,之后如果再发生至少两次奇迹,她就有可能会被天主教廷册封成圣人(Sainthood),也从科州第一位的可敬者,晋升成为科州第一个圣人。
您知道吗,在科州有中文报纸之前,这里大多数亚洲餐馆都是在日文报纸上做广告的,所以要寻找早期亚洲餐馆的广告,除了分享过的电话簿外,可以到这里当年的日文报纸找找,翻阅几份有迹可循的报纸,还真看到难得一见当年一些亚洲餐馆的广告,也顺道看看过了这么多年,这些餐馆的老建筑还在不在,或者物换星移,变成了什么样子。日本餐馆的有1939年落基日本报(Rocky Nippon)上在1320 20th St.的一叶和在1929 Larimer St.的George's Restaurant;中餐馆的有1962年落基山日本时报(Rocky Mountain JIHO)上在Speer和9th Ave.的莲园;韩国餐馆有1975年落基山日本时报上在2500 W Alameda Ave.的Korea House;泰国餐馆有1970年落基山日本时报上在408 E 20th Ave.的Chada。值得一提的是日本餐馆一叶和泰国餐馆Chada的老建筑居然还在分别是现在LoDo那里的Giggling Grizzly酒吧和Uptown那里的Coperta意大利餐厅,但日本餐馆George Restaurant的旧址在1980年已经被重建为现在樱花广场(Sakura Square)对街的夕阳楼老年公寓(Sunset Tower),中餐馆莲园的旧址已经改建成了The Boulevard公寓楼,韩国餐馆Korea House的旧址则在1985年改建成了现在的美味锅 (所以在越南街那头有越南餐馆和中餐馆前,其实已经有韩国餐馆了)。
丹佛唯一一家上了米其林必比登推介(Bib Gourmand)的中餐厅是Larimer和35街那里的啤酒花巷(Hop Alley),这家口碑不错,以主流顾客为主的餐厅老实说可能很多华人吃不惯,但天天还是座无虚席。2016年餐厅刚开门的时候城里的303 Magazine曾经做过专题报道,除了介绍这餐厅外也介绍餐厅所在的这栋建筑的历史。这栋1908年的建筑,建筑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是一个平凡无奇的砖头建筑。1940年在加州洛杉矶经营罗府酱油酿造会社(Rafu Shoyu Co)的手岛先生(Uhachiro Teshima) 在9066号行政命令下被迫结束营业,被遣送到怀俄明州的集中营,但手岛先生说服了集中营的主管让他到欢迎日侨的科州去经营旧业,提供集中营所需的日本食品,而后手岛先生在3500 Larimer这里重开了罗府酱油酿造会社(罗府是洛杉矶的日文名称)。在1944年的落基新报(Rocky Shimpo)上,还看得到这家酱油厂的广告,广告上说这里除了有龟甲万酱油外,也有夏威夷的ABC酱油,味增和各式日本和朝鲜腌渍品,战后除了酱油外,这家食品工厂还生产面条,馄饨皮和春卷皮,分销给科州,怀俄明州和新墨西哥州的亚洲餐馆,一直到1969年左右才把食品工厂卖给了梶原先生(Tony Kajiwara)和长井先生(Roy Nagai),改名为东方食品公司(Oriental Food Co),继续生产面条,馄饨皮和春卷皮一直到2014年为止,2015年才又被买下开做餐厅。在开餐厅的时候这建筑里里外外都被大肆装修了一番,把店门恢复成了罗府酱油时期的大窗户,虽然餐厅内部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到当年食品工厂的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最老资格的亚洲超市该属市中心Larimer和Lawrence,樱花广场那里的太平商店(Pacific Mercantile Co),这家商店开于还在二战时的1944年(也有人说是战后1945年才开的),到现在已经开了将近80年。美国在1941年12月珍珠港事件后向日本宣战,1942年2月颁布了把西岸的日裔迁移到内陆集中营的9066号行政命令,不少人就被迁到了科州这里当时叫做格拉纳达战时迁移中心(Granada War Relocation Center),现在被定为国家级保护古迹的阿玛奇国家历史纪念地(Amache National Historic Site),一待就待到战后的1945年。由于创办太平商店的稻井先生(George Inai)当年也是被关到集中营的加州日侨之一(关在犹他州的集中营),所以太平商店应该是稻井先生从集中营出来后的1945年才创办的,听说他原本想把这店叫做日本商店(Nippon Mercantile Co),但当时美国仇日的情绪还高涨,所以就用了太平洋和太平洋铁路的太平做为店名。搞清楚了这时间点,又好奇在稻井先生创办太平商店前,城里有没有亚洲商店。科州的拉夫卡尔州长(Gov. Ralph Carr)在战后欢迎在集中营的日侨到科州定居,所以一直到从50年代到70年代丹佛有不少的日侨。其实战前这里的日侨也不算少,大多都居住在现在樱花广场(Sakura Square)和20街附近。虽然现在太平商店在1925 Lawrence,其实1972年兴建樱花广场前商店是在另一边1946 Larimer那里的。好在这里还看得到1939年到1943年的日文的落基日本报(Rocky Nippon)和1944年日英文的落基新报(Rocky Shimbo)这两份周报。根据1939年10月21日的落基日本报,其实那时丹佛有两家日本商店,包括在1946 Larimer的日本商会(Nippon Mercantile Co)和1947 Larimer的东洋商会(The Toyo Co,日文的商会其实就是商店);根据1944年4月12日的落基新报,这两家商店还在。应该是稻井先生1945年原本是想沿用日本商会的名字,但后来才把店名改成了太平商店。所以算起来如果加上日本商会的时候,太平商店的历史应该早过1938年。那到底是多早呢,又跑去翻了翻丹佛的旧电话簿,从1944年11月一直往回翻到1917年7月,日本商会都在电话簿上,1917年7月的电话簿上还标注了是上原先生(T Uyehara)开的,1917年3月的电话簿就没有日本商会的资料,所以日本商会应该是介于1917年4月到7月间开的,开到1944年11月到1945年5月之间,差不多开了27年;1945年5月起这地址就从日本商会改成了太平商店,所以太平商店应该是在1944年11月到1945年5月间开门的,算成1945年应该没错。所以加上日本商会的时间,太平商店的历史应该差不多是107年,被誉为丹佛历史最久的亚洲超市当之无愧。
现在在美国华洋通婚比比皆是,但美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禁止不同族裔通婚的,白人和其它的种族通婚更是大忌。1881年怀俄明领地就传出过则消息,有个叫Lee Chin的华人,娶了个叫Eva A Lee的白人,在怀俄明被告异族通婚,搞得怀俄明和科州两地的报纸从6月6日被起诉,6月11日开庭,6月15日宣判这差不多两周每隔几天就一个追踪报导。这案子的确有些故事性,没这么简单,在这里让我们来说说这案子的来龙去脉。这两个情投意合,都已经同居的年轻人要结婚的意念还真坚决,怀俄明的法律不准,就跑到没有明文禁止的科州结,在丹佛这里找了个愿意开结婚证明的法官,也找到了证人后,跑到了市中心的美以美教堂(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 就是布朗酒店斜对面的那个老教堂),找了个牧师证婚,这牧师说其实他也是反对异族通婚的,本来不愿意证婚,认为违法,但在听了开结婚证明的法官和他律师的朋友解释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他们说在法律上这一点问题也没有,让两情相悦,都同居的两人不能结婚,反而是摆明让他们犯于法于教义不合的通奸罪,所以在道义上,在义务上他都应该为他们证婚,这牧师老实说还是半信半疑,但他说这新娘看起来像墨西哥人,在加州的时候他觉得墨西哥人是比华人更下等的族裔(您看看当年多歧视),两个都是下等的的种族,反正不是上等的白人,应该没问题,所以最后还是为他们证了婚,做了登记。这怀俄明的这案子还惊动到了在丹佛的中国领事,在清廷驻美公使的指示下,还出面为这两口子辩护,变成了宗外交事件。最后怀俄明最高法院的法官说依据领地的法律,在其它州合法的婚姻在怀俄明领地也是承认的,所以判定婚姻合法,两人是一体的。倒是这对小夫妻回到怀俄明后,虽然婚姻合法,但成了众矢之的,两人都因为和异族通婚而遭受到自己族人的指责和背弃,随着这新闻淡去,之后怎么样也没人在意了,我们科州自己要等到20多年后的1902年才再传出爱达荷泉(Idaho Springs)那里另一宗华洋通婚搞得满城风雨,但也是圆满收场的案子。
现在城里的寿司店拉面店少说都有几百家,但在城里日裔还不算少的60年代,其实也没几家。根据1962年6月13日创刊丹佛日文周报落基山日本时报(Rocky Mountain JIHO),上面做广告的餐馆有20街那里的日本中华料理和20th Street Cafe,Lawrence和Larimer那里的大坂屋日本果子店,Akebono,还有Lincoln上的富士园(Fujien)。这些餐馆到现在除了奥野家经营三代,在2020年结束营业的20th Street Cafe外,其它的都早就歇业了。这些早期的日本餐馆里,最有规模该属用餐环境比较高档还有和室房间,由中村夫人(Sue Takamura)经营的富士园了。富士园从1962年到1978年都有在落基山日本时报上做广告,所以应该是1978年后就歇业了,而1961年7月的丹佛邮报(Denver Post),有一则提到丹佛名流到刚开幕的富士园用餐的报导,所以富士园应该是1961年开门的,经营了17年。1963年她还受邀去欣赏由第39代横纲,高砂部屋(Takasago stable)的教头前田山英五郎(Maedayama Eigorō)带领的相扑力士到洛杉矶的比赛。看富士园当年的广告,有别於其它混合了中华料理和日本料理市中心那头的传统日本餐馆,这里不但环境高大上,开到凌晨1点,而且只做寿司,天妇罗和寿喜烧这些日本料理,声称是丹佛最与众不同,味道最好,可以办喜庆宴会的日本餐厅。还不止,在Lincoln街上的富士园的屋顶是采弧形建筑,乍看之下餐厅大门就像日本的鸟居,十分的特别和有标志性。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建筑还在,这些年来换了很多手,做过其它餐厅,前几年隔壁被改建成的高级公寓,但还是把这造型特殊的建筑保留了下来,现在是做为一家广告公司的办公室,门牌号码也从当年的930 Lincoln改成了940 Lincoln。富士园的旧址在940 N Lincoln Street, Denver,那座硕大的Beauvallon高级公寓大厦对街。
今天是圣帕特里克节(St. Patrick's Day),也是爱尔兰的国庆日,包括美国在内世界各国的爱尔兰人这一天都会在穿绿衣,戴绿帽(......),挂上三叶草的装饰,狂欢庆祝。而说到爱尔兰人,就不能不提到至今被传唱和翻唱最多,由雷德里克·威德里(Frederic Weatherly)写成民歌的”丹尼男孩(Danny Boy)“。这歌从1915年推出百多年来,不少在美国和加拿大的爱尔兰人把配上了悠扬的伦敦德里小调(Londonderry Air)的丹尼男孩当成爱尔兰之歌传唱,朱迪加兰,宾克罗斯比,安迪威廉斯,披头四,猫王,西妮德奥康纳都翻唱过,仿佛像在爱尔兰广阔草原的家人在向离家的孩子传达挂念和关爱之情,让远方漂泊的游子知道不论时间长短,物换星移,家乡的思念永在。您知道吗,原本丹尼男孩的曲调并不是伦敦德里小调,是雷德里克住在科州西南乌雷小镇(Ouray)的弟媳读到了歌词后,建议雷德里克配上她小时候在加州听到爱尔兰矿工哼唱的伦敦德里小调试试,没想到听起来十分合拍,虽然这歌的典故是这么说的,但作者在科州的弟媳有生之年从没因为这段因缘受益,晚年贫穷潦倒,最后在普韦布洛(Pueblo)的精神病院过世,歌曲犹在,斯人已逝。
有不少人问城里有个金三角(Golden Triangle),这金三角在哪里?其实金三角是丹佛市民中心区(Civic Center)的别称,以市民中心公园(Civic Center Park)为轴心点,Colfax往西接到Speer,Broadway往南接到Speer的这个三角地区,这一区从州府大楼(Colorado Capitol Building)1894年建成后开始发展,周围有很多维多利亚式建筑,早期住着都是丹佛的达官贵人,1910年丹佛中央图书馆(Denver Central Library)建成开放(现在公园旁的麦克尼科尔大楼(McNichols Civic Building)),1919年在斯皮尔市长(Mayor Robert Speer)推动的城市美化项目推动下在州府大楼的西侧建成了12英亩的市民中心公园,1932年丹佛市政厅(Denver City and County Building)也从14街和Larimer那里,搬到了州府大楼正对面,市民中心公园的西侧,更巩固了这里做为科州和丹佛政治核心的地位,到了50年代丹佛美术馆和丹佛中央图书馆也迁到了公园的南侧,近几十年不但美术馆和图书馆都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开在这里的各类展馆也越来越多,让这里俨然成为了丹佛的文教中心,也带动了这一区的市绅化发展,公寓大楼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成为了城里炙手可热的地段。
这周末是奥斯卡金像奖,来说说和这次入围电影有关的故事,故事是这么说的,上世纪50年代科州南边的帕戈萨斯普林斯高中(Pagosa Springs High School)来了一个40多岁蛮沉默寡言的老师,他不是本州人,前几年一家人才从明尼苏达搬到这里来,在山边买了牧场,和这里很多人一样,以畜牧业为生,这来求职的老师履历惊人,不但是加州理工的物理博士,还在明尼苏达大学任过教职,如果不是档案有黑底,到科州乡下做自然科学老师绝对是大材小用,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在这里韬光养晦了三年后,就在友人的引荐下搬到了博尔德去做科罗拉多大学(University of Colorado)物理系的研究员,两年后转成了副教授,再过两年成为了正教授,这系上有不少20多年前他曾经共事的研究伙伴,在他们的支持下,他在蛰伏这么久之后终于可以一展所长,他在这里任教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独树一帜的教学方式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学生,也造育了不少物理界的精英。说到这里,他好像还是和奥斯卡沾不上边。对了,忘了说他有个也是研究物理的哥哥,两兄弟40年代都参与了发明出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Manhattan Project),他哥哥还是这计划的话事人,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Los Alamos Laboratory)的所长,研究铀同位素的他,在这里和那些后来同在博尔德任教的物理学家们做三位一体的核试验。他的名字叫法兰克·奥本海默(Frank Oppenheimer),就像这次金像奖大热电影奥本海默(Oppenheimer)里他哥哥罗伯特·奥本海默(J. Robert Oppenheimer)一样,战后反战反核武的他在红色恐慌中被染红,上了黑底,很长一段时间不但无法在大学任教,就连找份工作都不是易事,所以才来到科州小镇开牧场,避过外面的风风雨雨。您知道吗,他从教职退下后也没闲着,在旧金山创立了后来世界闻名的探索博物馆(Exploratorium),直到晚年都还孜孜不倦的鼓励大家对科学做探索。
最近看到了张市中心市民广场公园(Civic Center Park)希腊剧场(Greek Theater)1919年刚建成时的照片,那时没这么多高楼大厦,路上也没这么车水马龙,公园的视野看起来宽广的多,而原先栽种在剧场两旁的小树,如今都已经长成了绿叶成荫的大树。左后方的福特车行那里变成了现在的丹佛中央图书馆(Denver Central Library),右后方的一片林荫则变成了丹佛美术馆(Denver Art Museum),原先后面的马路是直行交叉的,而现在则是绕着剧场的拱形马路,百多年来的改变还真是不小。
有朋友在Commerce City的新社区一角看到了一只在跳舞的兔子的雕塑,下面还写着“鲁斯狄来了(Here Comes Rusty)”,问到到底这叫做鲁斯狄的兔子是什么来历。故事是这么说的,这雕塑在Commerce City一个叫做灰狗公园(Greyhound Park)的新社区里,为什么叫灰狗公园呢?在丹佛住了一阵子的朋友应该还记得蛮长的一段时间这块六号公路旁介于62街和64街的地方是个用铁栏杆围起来的荒地,一直到2020年才开始开发,如今是个焕然一新的新市镇。其实在2008年关闭前,这里是丹佛最有规模的赛狗场里高犬业俱乐部(Mile High Kennel Club)的所在地,在那个既没有彩票又没有赌场的年代,这里是城里少数可以合法下注赌博的地方,一到周末成千的群众会到这里观赛和下注。铃声一响,十数只的灰狗就破闸而出,而这时比赛播报员最常说的口头禅就是鲁斯狄来了。为什么说鲁斯狄来了呢?因为要引发赛犬向前冲刺的动力,赛场上都会摆一只由人或机械控制的假兔子,而美国很多的赛狗场都把这永远跑的比赛犬快的兔子叫做鲁斯狄。那新社区里的鲁斯狄雕塑就是为了纪念那段里高犬业俱乐部的历史。里高犬业俱乐部开业于1949年,最辉煌的是60到80年代,每天博彩的总额以百万计,但随着科州80年代开放了彩票,90年代又在黑鹰镇,中央城和跛脚溪开放了赌场,赛狗场已早无当年的荣景,再加上不时有传出赛犬比赛致死的意外,而在舆论压力下,州里的其它赛狗场也陆续的结束营业,里高犬业俱乐部终于在2008年歇业,赛狗场也于2012年11月10日清拆,结束了它63年的历史。
1968年有个来自加州不太喜欢打理胡子,看起来蛮邋遢的学生到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University of Colorado Boulder)这里来上课,主修的是电子工程,这孩子是个十足的电脑迷,天天都窝在电脑室里不晓得在埋头苦干些什么,那时电脑还算走在时代尖端的产品,在还没有个人电脑的时代,学校里的几台大型电脑由几个科系共用,费用共同负担,那一年学校发觉使用电脑的开销奇高无比,一查之下大多数都是这个大一新生用的,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想必有问题,就以行为不良把这学生开除了(这学生说是为了被学校追债,所以是自己逃走的)。他之后回到家乡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继续读他的电子工程,虽然成绩不是特别好,但可能博尔德的经历把他激励到了,突发奇想,立志要研究出家家户户都用得起的个人电脑。别人当他痴人说梦,也不认为这会有市场,但有个还有联络在电玩公司上班的中学同学倒对他说的感兴趣,还把他设计出的游戏卡推销给了电玩公司,反应还不赖。累计了游戏卡的经验,1976年他又研究出了一个功能更多的电路板,在这同学的游说下两人合伙开了家公司,他做研究,让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同学去推销,看看能不能做出一番事业,两个初生之犊对公司的名字没什么想法,刚好这同学最近常提到上次到俄勒冈的时候去的果园,索性就拿果园里种的水果命名,把公司叫做苹果电脑(Apple Inc)。他们把设计出来的界面板叫做苹果一号,老实说没什么人对只有片电路板,蛮阳春的苹果一号有兴趣,但有外壳,记忆体,磁碟机,和银幕,还能够显示色彩的苹果二号就卖好很多,除了第一年慢热外,在未来的几年就为这家才开几年的电脑公司赚进了过亿的生意,也让这有点内向的电脑迷变成了亿万富翁,钱赚的越多,他反而没有了当年的狂热,不爱和人尔虞我诈的他在80年代末就离开了公司,之后也把公司的持股卖的所剩无几,后来苹果的大落大起,到现在的傲视群雄则是后话,而那个和他一同创业叫做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的中学同学,后来变成了科技业的神话。讽刺的是1989年当年开除他的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倒把他当做荣誉校友,颁给他个荣誉博士学位,而他也算念旧,每次都和人说博尔德这里是启发他未来成就的地方。这位荣誉校友的名字叫做史蒂夫·沃兹尼亚克(Steve Wozniak),今年5月9日他将回到母校在毕业典礼上致辞。
相信不少从Colfax开到市中心医院园区那里的朋友都会注意到在Colfax和Franklin交口两栋看起来已经荒废了一阵子的老屋,从前几年墨西哥餐厅关门后,这里更是每况愈下,周围架起了铁栏杆,看起来就是个等着被清拆的废墟。来说说这屋子的历史,曾几何时现在看起来满目疮痍的E Colfax也曾是丹佛的高级住宅区,1895年一家出版社的老板在这儿建了这屋子,所以这屋子已经差不多有130年的屋龄了,1910年的时候在面对Colfax那头加建了个后门,把两栋屋子合并在了一起,30年代这里是一旁丹佛东方高中(East High School)建筑师晚年的宅邸,之后随着Colfax的商业化,从30年代到50年代又陆续加建了把屋子后门包起来的店面,二楼还是做为住宅,从70年代起二楼基本上已经没人居住,这些年这里卖过皮草,开过花店,经营过餐厅,2017年以前一楼的店面还有商家,但2020年后基本上就完全荒废,任由它凋零了。您知道吗,其实这里是有个可以保存和翻新这两栋老屋的公寓开发案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资金出了问题,说了好几年也不见动工,现在一旁的Colfax大街又要大兴土木,说不一定等到动工的时候,这两栋老屋早就被当成危楼拆掉了。
昨天提到大麻对科州税收的贡献不小,每年都带进三四亿的税收。所以今天来分析分析到底这些年大麻对科州的贡献。科州是在2000年把医用大麻合法化,2012年把休闲大麻合法化的,和华盛顿州同为全美第一个把休闲大麻合法化的州。2014年科州开始发放零售大麻的牌照和收取销售税和营业税的。 但大麻税收的使用有特别的规定,这将近10年来可以用于一般开支的总额是3亿6600万,给地方政府拨款1亿7600万,用于特定项目的是11亿1500万,用于公立学校开支的是3亿2000万,用于公立学校校舍的是4亿9500万,总税收是24亿7500万,其中三分之一是用做公立学校相关经费。每个财政年度的特定项目各异,但这预备金让州府在取决这些特定项目的时候更有灵活性。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和2021年大麻税收分别成长了29.44%和9.26%,但2022年下跌了23.73%,显示疫情期间大麻的销售激增,但之后大麻销售成长是明显放缓的。科州2022年的税收盈余是18亿,其中直接间接和大麻有个的2亿4500万,和博彩业有关的是1亿7200万,2022年的退税金里差不多有22.89%来自大麻和博彩,所以虽然说退税金都来自这两项是言过其实,但比例也不算小。
最近有人问到底科州是什么时候把博彩合法化的,哪里可以有赌场?科州是在1983年开始把彩票和刮刮乐合法化的,1992年通过的宪法修正案规定彩票和刮刮乐50%的营收要用做户外活动,野生动物保育,大自然和公园维护用途。在1990年公民投票通过了宪法第四修正案,让黑鹰镇(Black Hawk),中央城(Central City)和跛脚溪(Cripple Creek)可以经由博彩营收来保护当地的古迹。1991年通过了最高赌注不可以超过$5的限制,而且赌场不能够24小时营业,2008年取消了赌场营业时间的限制,2009年把最高赌注提高到$100,2020年把在线体育博彩合法化,2021年进一步取消了最高赌注的限制, 目前科州总共有33家赌场,15家在黑鹰镇,6家在中央城,12家在跛脚溪。2023年财务年度科州赌场的总收益10.9亿,提供税收1亿7292万,科州赌场里总共有52184台老虎机,1336张桌上游戏赌桌,老虎机占赌场收益的85.5%,桌上游戏占14.5%。老虎机的平均盈利是7.66%,盈利最高的是1美仙的9.58%,25美仙的7.11%,10美仙的6.59%,$5的6.56%和5美仙的6.41%,盈利最低的是$2的3.71%。桌上游戏里轮盘的盈利是25.26%,扑克牌是24.55%,骰子是22.65%,21点是20.97%,百家乐是18.21%。虽然不如大麻业每年为科州赚进3亿多的税收,但博彩业对科州税收的贡献也不小,大家都说黄赌毒不好,但看起来好像科州这几年让大家拿的满心欢愉的退税金大多是从赌博和大麻来的,实在是让人蛮矛盾的。
大家如果开119号公路进黑鹰镇(Black Hawk),在山坡上会经过镇上的一所坐拥湖光山色的学校(Gilpin County School District RE-1),这也是镇上唯一的一所学校。这学校建成于1978年,之前50年其实学校都在现在龙虎娱乐场(Dragon Tiger Casino)隔壁的科州博彩局(Colorado Division of Gaming)那里。1944年1月25日镇上异常的热闹,虽然是周二但像周末一样,很多公家机关,学校和商家都休息一天,为的不是看当天的日全食,而是到旁边山上已经结冰的密苏里湖旁,见证传说里1898年沉没湖底的鹦鹉螺号(Nautilus)潜艇的打捞。没错,当年黑鹰镇因为矿业曾经一度比丹佛还繁荣,一位对镇上水利工程贡献颇具的工程师突发奇想,设计了一艘潜艇,想去参加华府举办的潜艇设计大赛,在花了几个月用木材和铁皮打造了原型艇后,用马车把这艇拉到了山上的密苏里湖(Missouri Lake),为了防止潜艇浮在水面上,还在艇里摆了三吨多重的石头。可能是没算好比例,也可能是这工程师命大,这艇刚刚落水,工程师还来不及跑进船舱就直接沉到湖底了。由于当年真的看到潜艇下水的人没几个,大多数人都不信会有人脑洞大开到海拔9000英尺不临海的的山上造潜艇,把这段故事当做无稽之谈。一位46年前目睹了这潜艇下水,现在已经事业有成的镇民,出资在这一天打捞潜艇(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不等天气回暖再打捞,可能认为日全食的时候地心引力没这么大,比较利于打捞吧),还真被他打捞到了这个世界绝无仅有,也是潜水最久的高山潜艇。上岸时不但围满湖畔的数百镇民兴高采烈的喝彩叫好,黑鹰镇学校的乐队还在旁打鼓吹号庆祝,真可谓是城中盛事。这潜艇上岸时外面的铁皮早就已经被湖水腐蚀的所剩无几,但大致上还能看出个雏形。也可能这是那些年镇上为人津津乐道的大事,之后就选了湖旁山坡上的一块地做为镇上学校的新址。这潜艇当年在中央城博物馆(Central City History Museum)展出了一阵子后,就被人买下做私人收藏,一直到2010年才又被当地的历史博物馆买下,做了些许的修复后就又摆回科州博彩局旁边山坡上的历史博物馆(Gilpin History Museum)展示,大家下次可以去看看,博物馆的地址是228 E 1st High St, Central City
樱桃溪(Cherry Creek)是丹佛主要的河流之一,整个丹佛也是沿着河道发展的,这些年这条河流带给了丹佛繁荣,但几次的决堤泛滥也让这城市满目疮痍。就有人问了,为什么樱桃溪叫樱桃溪呢?虽然科州有产樱桃但好像不是产酸樱桃的东部平原就是产甜樱桃的西部平原,就是樱桃溪流域没有。其实如果您到市中心那里樱桃溪步道(Cherry Creek Trail)去走走,就会看到溪畔有不少长着一串串淡红色半透明像豌豆般大小野果的果树,摘下来尝尝,会发觉这果子味道酸涩,不但难以下咽,甚至还让人想倒胃。其实这果子学名是美洲稠李(Prunus virginiana,也有人说学名是不太好听的美洲臭李),由于还没熟透的时候味道真不好,老实说熟透了味道也没很好),俗称苦樱桃(chokecherry)。这果子的养分很高,早期在樱桃溪畔居住的夏延族(Cheyenne)和阿拉帕霍族(Arapaho)印第安人会在果子颜色变深熟透后采收,碾碎风干后,可以混着碎肉做肉糜饼(Pemmican),加了蜜糖后也可以做果酱,树皮还是治风寒的偏方,树皮里的木碎还能拿来做烟草,十分好用,是两族的主要的水果。也因为世世代代在溪水两旁采收这果子,所以就拿这果子给这溪水命名,白人来了后,把才把这果子叫苦樱桃,苦樱桃溪听起来怪怪的,反正名字里都有樱桃,索性就叫这溪做樱桃溪了。
又快要美国总统大选了,来说说一个和科州蛮有关系的一场选举。您知道吗,科州在1876年8月1日加入联邦成为一州的时候,虽然和其他州一样有两位参议员,但依据人口比例只有一名众议员,所以在11月总统大选的时候只有三张选举人票。那一年的总统大选非常激烈,投票率高达82.6%,是迄今美国最高的投票率,第一轮计票结束的时候纽约州长蒂尔顿(Samuel J. Tilden)得票率过半50.9%,确认拿到了184张选举人票,而共和党候选人俄亥俄州州长海斯(Rutherford B. Hayes)确认拿到了165张选举人票,但佛罗里达,路易西安纳,南卡罗来纳,俄勒岡的共和民主两党候选人的票数太近,无法认定谁胜谁负,也让关键性的20张的选举人票成为悬念,最后两党的台面下交易,在总统就职大典前两天才决定把这20张选举人票都划给共和党的海斯,也让他以185张对184张选举人超过获得较高普选选票的蒂尔顿,成为美国第19任的总统,这也是在美国五次选举人和普选结果不同的总统大选里,唯一一次得票过半的候选人落选。但现在大家常常会忘掉了科州在这场选举蛮有争议性的角色。为了让格兰特总统同意在美国总统大选前的关键时刻让科州加入联邦,科州的立宪委员会在宪法里加入了一条由州议会任命而不是由科州普选票数决定总统大选选举人,科州不进行1876年总统大选普选的条文,而那时科州州议会以共和党议员居多,等于保证总统大选里,不管投票结果为何,科州的三张选举人票会投给共和党的海斯。 科州在10月举行了州长和国会议员的普选,共和党都以极其些微的票数赢得了州长,两席参议员,一席众议员议席,看似科州就算进行普选,结果应该还是由共和党获胜,虽然决定选举人的方式不妥,但结果似乎争议性不大。但其实不然,1876年10月国会选举里落选的民主党籍科州领地最后一任联邦众议员帕特森(Thomas Patterson)要求重新验票,没想到验票的结果还真的翻盘,1877年由民主党籍的帕特森取代只做了4个月联邦众议员共和党籍的贝尔福(James Belford),成为了科州的第一个联邦众议员,也让至今还有人质疑,如果1876年科州的选举人票依据普选结果决定,科州的三张票是否真的还会投给共和党,而在大选普选里获得过半票数的蒂尔顿是否早就毋庸置疑拿到致胜的185张选举人票成为美国总统,改变而后的美国历史。
听过杰克卡彭特(Jake Carpenter)这名字的人应该并不多,1972年这个来自康涅狄格州小镇的年轻人因为喜欢滑雪,所以千里迢迢跑到当年是全美大学滑雪冠军的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University of Colorado at Boulder)就学,但没想到事与愿违,说资质不够,没被选到校队,在学校也没交到什么朋友的他,只读了一年就转学到纽约大学去读书了,眼见自己没有天赋,之后也没朝滑雪这运动发展,和很多同学一样,毕业后投身金融业,做了一个平凡的上班族。您可能会问这个科罗拉多大学的肄业生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故事是这么说的,他上班上的浑浑噩噩,总觉得工字不出头,刚好那时雪上冲浪这运动开始萌芽,他还是不服气当年没被选到滑雪队,所谓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索性辞了工,白天在酒吧打工,晚上在朋友的冲浪板工作室里研究适合在雪上用的冲浪板,总要证明自己,开创出番事业。就这样又磕磕撞撞了两年,皇天不负苦心人,1979年他终于在第一届的雪上冲浪板设计大赛(National Snurfing Contest)里拿了个冠军,顺势开始开始拿着这又不像滑雪板又不像冲浪板的东西,挨家挨户的到不同的展会和运动器材店兜售,也因为他孜孜不倦到处推广雪上冲浪这新运动,1983年随着这新兴的运动渐渐普及,雪场才开始接受这新玩意,而杰克还把这运动从雪上冲浪改了个更炫的名字,单板滑雪(Snowboarding)。对了,杰克的全名是杰克·伯顿·卡彭特(Jake Burton Carpenter),这科罗拉多大学肄业生做雪板的那公司叫做伯顿单板(Burton Snowboard),这几十年来不但一直是全球最大的滑雪单板公司,也是单板滑雪这运动的领头羊。杰克终其一生都在推广单板滑雪,从2013年一直到他去世一年后的2020年每一年都赞助在韦尔(Vail)举办的伯顿单板滑雪美国公开赛(Burton US Open),也是因为他的努力单板滑雪在从1998年起变成了了冬奥的正式项目。下次滑单板的时候,您也知道这运动和科州的渊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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