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绝句 )
月夜步韵酬 此夜红霞章韵读 心舟棹泛念苍茫 天涯共赏南昌月 雁客诗吟句枕香 二零一叁年七月廿叁日於一笑斋 【附录】好友落红无意《夜坐》原玉: 夜坐湖边交百感 水烟深处意茫茫 月来波上微风起 似有蔷薇旧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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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文绝句 )
情伤客梦燕舟归 对月嗟吟曲听微 声鸟啼深林寂夜 明笺楚笔醉盏祈 ( 迴 文 ) 祈盏醉笔楚笺明 夜寂林深啼鸟声 微听曲吟嗟月对 归舟燕梦客伤情 二零一叁年七月廿叁日於一笑斋 ( 现代诗 )
知否此际 纵有肉骨冰肌 也未必引来快意无限 诗心一颗 锁住那朦胧西湖烟雨 垂杨六月拂柳 泛舟歌声梦里隐隐 流放清凉 妳的琴弦今夜 弹出翼蝉无奈初夏 情怀拨动著点 一轮炎炎红日高挂 滚滚中烧 焚尽了我客怀流浪思绪 悠悠扬扬 乾涸了我去国枯竭灵魂 二零一叁年六月廿六日於一笑斋 【乐府雅辞】 一张机 绿萍漪泛晚舟回 春江映月箫闻吹 声声传恨 思乡惆怅 曲唱苦情杯 两张机 潇湘楚柳挂星稀 廊迴雁听更敲碎 庭幽露重 阶前明月 叶落冷襟衣 叁张机 无眠起坐剪灯诗 推窗倚听乌啼月 离殇辞国 归舟无梦 泪滴挂襟儿 四张机 缘难相守怅春迟 鸳鸯织就香巾意 盟天逝日 情寻恒古 雁韵诉伊知 五张机 阑夜忽听马声嘶 惊催急起求寻解 户庭俱寂 露沾襟冷 枕梦醉芳迷 六张机 天凉风起剪秋衣 乡心渐老词无语 伤怀故国 深情重义 墨卷疾书挥 七张机 风清露重冷霜枝 叶落菊池飞桐絮 思伊月下 韵诗酬志 鸿字寄相知 八张机 馨柔冰豔玉丰肌 几回著恋还幽闭 牵情未了 良缘当续 盏梦醉犹痴 九张机 凭谁才子谱秋词 雅宽句美随吟意 凄凄夜寂 潇潇风雨 伤见落花时 二零一叁年七月八日於一笑斋 最近,偶然读到一些日本人用汉语写的迴文诗作,使我在见识日本汉语文学方面的视野又得到进一步拓展。同时,更使我对汉语在外国的立足,也有了一层既深且远的认知。
根据历史渊源得知,在东南亚受到中华文化影响至深至钜的,共有叁个国家。这叁个国家就是:韩国、日本和越南。而这叁个国家当中,在汉语应用方面,除了韩国和越南这两个国家,分别於十叁和十五两个世纪开始,刻意排除对汉语长期一直使用依赖,致而独自创造了一套适应其本国的新文字「谚文」和「喃字」,而剩下来的日本,直至今日尚且维持沿用约为百分之六十至七十的大量汉语,这些汉语,一般惯常都出现於其本国的公共媒体、著作和文学作品中,後者的文学作品就是被称之谓汉语文学。 在日本的汉语诗歌文学体裁中,有一种诗体唤作「迴文」。所谓:「迴文」,那是一种文字上的构思与巧妙运用的匠心设计。说清楚一点,那就是一个词彙,不论是从左至右,又或是从右至左,来回倒读都可读得通顺和有意义。譬如:“月明”,倒读就是“明月”、“风凄雨冷”,就可以读成“冷雨凄风”、“临窗”可读成“窗临”等。 迴文,若是追溯它的年代历史存在,它是始创於中国的六朝。而日本素向是受到中华文化的薰陶,说其迴文诗体创作,是从中国传入,然後再略加修整,继而演变成为日本今时的迴文诗体裁,那是绝对合情合理,站得住脚的一种假设推理。 日本汉语的迴文诗歌体裁创作,计有《晔歌》、《坤歌》、《瀛歌》,和五、七言绝句。 《晔歌》与《坤歌》的定格虽然相似,同是:叁、四、叁,惟两者在创作内容性质方面有所区别。因为前者是属於一种「俳句」形式,而後者则书写世间诸等事项,内容性质都没有受到固定规划限制,因之其内容更见显得宽广。且看下面的一个例子: 【坤歌】说客 寻静莊。康平过客,说无常。 (迴文倒读成七言绝句) 康平过客说无常 客说无常寻静莊 莊静寻常无说客 常无说客过平康 【晔歌】钓叟醉 酒有愁。浮舟钓叟,醉流尤。 (迴文倒读成七言绝句) 浮舟钓叟醉流尤 叟醉流尤酒有愁 愁有酒尤流醉叟 尤流醉叟钓舟浮 这种被日本称之谓“歌”的诗体,其实正是中国迴文诗里的“鸳鸯交颈十字迴文”体,只不过其在创作方面略有所差异。所谓差异者,那就是《晔歌》与《坤歌》在前头要先来添个“歌”的诗。而“鸳鸯交颈十字迴文”则没有。 至於《瀛歌》,则它的诗裁定格是为:叁、四、叁、四、四。而《瀛歌》这种定格,乍看来却又有点像是《元曲》的曲谱。例如下面一首题为《墨古香》: 墨古香,清韵风中,诗作兴。酣春探句,吟月飞声。 (迴文断句倒读) 声飞月,吟句探春,酣兴作。诗中风韵,清香古墨。 这首《瀛歌》体裁不单止精短,甚至其风格,令人感觉到都有点儿与《元散曲》十分相似。它的迴文创作手法,就恰如中国迴文诗中的所谓“全篇迴文”,又或是“通体迴文”。惟日本这种迴文诗,就其声韵推敲看来,却没有像中国的迴文诗创作所订的规划得那麽严谨。原因是,在中国的迴文诗中的要求,在声韵方面,不论是正文或是倒读,其声韵都要押对,丝毫都不可苟且。而相反,读这首《瀛歌》,则发觉它除了在正文里押对声韵之外,倒读过来的规格就略有所变更。不过,俗语也有云:规矩是由人定的,这个以我想,若然是真的话,此举又或许是日本人,他们不喜爱受到中国对於诗词过多的声韵限制亦未可知。 《瀛歌》,除了原来传统的规格:叁、四、叁、四、四体裁外,还有一体唤作《添字瀛歌》,它的歌谱定格,是在原来的《瀛歌》首句增添一个字,致使原来的规格进而演变成为刻下的:四、四、叁、四、四。歌例如下: 师老头光,天半月明,诗作兴。情多酒美,伤感飞声。 (迴文倒读) 声飞感伤,美酒多情,兴作诗。明月半天,光头老师。 除了上面例举的迴文诗作外,在日本的迴文诗里,还有《迴文七绝》与《迴文五绝》。例如:《秋听》。 吟蛩乱点雨淋淋 醉听闲情幽梦寻 寻梦幽情闲听醉 淋淋雨点乱蛩吟 疯颠舞 翁醉舞颠疯 浩歌酣兴穷 穷兴酣歌浩 疯颠舞醉翁 此外,更有一种体裁唤作《十四字脱卸连环体》与《辘轳体》。前者创作的手法就跟中国迴文诗的《半句顶针回环体》如出一辙,没有甚麽差异。如以下的一首七言绝句《思悲君》: 思君悲恋诉情迟 恋诉情迟花已移 花已移时寒月照 时寒月照思君悲 这首诗的用词工整,意雅清新,平仄对贴,一韵到底,堪称得上上乘佳作。这诗可媲美於宋秦观的迴文七绝《客怀》。诗如下: 静思伊久阻归期 久阻归期忆别离 忆别离时闻漏转 时闻漏转静思伊 《迴文辘鲈.暮山晴》 暮山晴,清风好月,伴诗情。 伴诗情,风好月清,吟骨轻。 吟骨轻,好月清风,杯欲倾。 杯欲倾,月清风好,暮山晴。 这《暮山晴》是以《晔歌》的:叁、四、叁作为定格。每句皆以末後一句向前移,作为下一句的首句用,以此类推。然後中间四字也要求依次轮番变动移位,以四首规限作为一个完整的辘轳格式。惟至终,末後一句叁字,必须以首句的前叁字作类似《捲簾式》诗体做结尾。像这样所谓“辘轳体”,试翻阅中国的迴文诗史里,确实是未曾见过,想应是日本人自己独特研创出来的一种文字遊戏的诗裁而已。 在日本人其所创作的上述汉语迴文诗中,我们不难发觉到一点,那就是,在所有的诗歌里,他们总喜欢用“鸳鸯交颈迴文”手法`和偏向於短诗创作。无可否认,日本的迴文诗是受到中国迴文风格所影响,纵使偶尔读到他们的诗歌里所用的声韵,未必全合理想要求,惟退一步想,毕竟他们是外国人,而以一个外国人身份来写中国汉诗,那已经是不简单,实属难能可贵。当然,如能做到中规中律,十全十美最好,如无的话,我们也不要对他们过於苛求,因为他们已在无意中为我们发扬中华文化尽了一片心力,他们的迴文诗是值得我们国人去对它作一番研读,同时在技巧创作上的相互观摩。 二零一叁年六月廿一日於一笑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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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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